南宮銘雙眼通紅的看著躺在塌上的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回來,這兩個人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
方千秋走到南宮銘身邊,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我來給他們兩個看看傷勢,你先退後一點。”
“沈越他還活著嗎?”南宮銘輕聲問道。
從人被抬進來到現在,他一直不敢把手放在他鼻息間看看,看他是不是還有一口氣在那裡。
方千秋看了南宮銘一眼,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走上前給兩人都看了看傷勢,他這才鬆了口氣,兩個人雖然看起來傷的很重,但還在他可以治療的範圍內。
“兩個人都還活著,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
“真的嗎?”南宮銘紅著眼看方千秋,眼裡還帶著幾分委屈。
他是真的很怕啊,祖父那時候也是這樣躺著,渾身都是血,他顫著手去試了時鼻息,卻現身體已經僵硬了。
方千秋點了點頭,“你現在要幫我忙,兩個人我不可能同時顧,所以有一個人勢必要交給你來處理。”
“你說。”
“先把他們兩個人臉上的傷用金瘡藥倒上,然後你再把我放在桌子上的那瓶藥水拿過來,這個倒兩三滴就夠了,然後再用紗布把他們的臉給包起來。”
“好。”
方千秋怎麼說,沈越就怎麼做,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他只不過是在僵硬的動作的,連自己在做什麼說不定都沒有弄清楚。
方千秋嘆了口氣,這個心結還是得南宮銘自己解開,別人說再多也是沒什麼用的。
處理好6越亭身上的傷口後,方千秋來到了江九所在的廂房裡。
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躺著,偶爾風吹來會吹動床邊的紗幔,那些紗幔隱隱約約的遮住了他的身體。
方千秋眼神複雜的看著江九,手微微顫動著。
“我希望你醒過來的時候不要怪我,畢竟現在這個局面也只有你可以收拾的了。”方千秋低聲道,面含愧疚。
他將那個黑色的小匣子再次拿了出來,只不顧這回拿出來的是那隻雪白色的母蠱。
江九的手腕平放在了塌邊,方千秋用匕輕輕的在上面劃了一道口子,隨後將母蠱放在了那傷口的旁邊。
母蠱聞到了鮮血的味道,蠕動著身體慢慢靠近著,直到吸食了江九流出來的那些血液。
那隻子蠱在身體裡似是感覺到了母蠱的存在,江九的臉上開始出現痛苦的神色,整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再等一會,再等一會就好了。”方千秋輕聲說道。
很快,江九臉色恢復了平靜,方千秋也將那隻母蠱收了回來。
他的眼瞼微微抖動著,慢慢睜開了眼睛,在看清塌邊的人時,江九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方千秋。
視線在房間裡搜尋了一圈,卻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
“6越亭呢?”
按理說6越亭回守在自己身邊,除非他出了什麼事。
想及此,江九的左眼皮動了動。
“他在另外一間廂房裡,他受了很重的傷。”方千秋沙啞著聲音,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