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此時心中五味雜陳,他想上前將沈越救下來,可卻沒有這個能力。
眾目睽睽之下,此刻他貿然出手只會給沈越帶來危險,更何況以花舞的秉性,勢必會連他也不放過。
隱忍,一定要隱忍。
南宮銘攥緊了拳頭,從人群當中退了出去。
回到客棧,驛站的人剛送信過來。
6越亭在信中提及了江九的病情,表明不日便會回到金州城內。
南宮銘覺得有些不妥,轉念又想到現下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便沒說什麼。
孫大夫的生意愈繁忙,將女兒託付給他照顧。
今日在街上見到的情形想必孫大夫前幾日就已經看到過,沒有告訴他的原因應該就是怕他衝突做糊塗事。
事到如今南宮銘突然覺得他一下子成長了許多,以往那些從未想過的事情現在卻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女童見他回來之後便陷入了沉思,調皮的走過去戳了戳他腰上的肉。
“為何叔叔你一臉愁容,難道街上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所以你不開心了?”
南宮銘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面帶笑意的將女童抱起放在他的膝蓋上。
“若是有人欺負了你爹爹,可你又打不過那個人,你會怎麼辦?”
女童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打不過也要打了,沒人能欺負我爹爹!”
“也是,打不過也得打,縱然會受傷,可只要跟他在一起,那便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思及此,他託店小二將女童送回去,又去找了千金閣的門徒。
把6越亭的回信遞到那人手上,南宮銘道“很可惜江九還沒有轉醒,不過6兄不日會趕回金州城幫忙,他們二人關係親密不分你我,因此我覺得有6兄在也可。”
那幾人聞言面面相覷,面色皆有些不樂意。
這到底是他們千金閣內部的事情,讓一個人外人來摻和這算是怎麼回事。
南宮銘也知道這幾人的顧慮,便不說話,只等著他們想明白其中的由頭。
就算是江九清醒,他做事也必定會帶著6越亭一起。
他們二人不論問哪個都是一樣的。
同樣的,南宮銘也知曉這是千金閣內部的事情,讓一個外人來處理確實不甚妥當,但眼下是非常時期,因此不管是什麼樣的成見都應該拋開。
“您之前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小閣主的朋友便是你們千金閣的朋友。既然如此,那為何6越亭不行呢?”
那人一滯,想起自己確實說過這個話。
可眼下情況不一樣,那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為難。
一旁的人道“大哥這位兄臺說的有道理,倘若再這麼耽擱下去我們千金閣可就真的完蛋了。大家做這麼多事情為的就是想讓千金閣度過這一難關,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那麼多的東西。”
“這可是特殊時期,萬不可在想著以前那些老舊的思想了。”
還是那個書生氣質的人,他倒是裡頭最明事理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讓南宮銘刮目相看。
那人似乎有些鬆動了,南宮銘趁此機會道“諸位放心,既然是江九的朋友我們絕不會害他,三月之期本就是他的事情,現如今他昏迷不醒自然是要由我們來收尾。諸位若是再不相信的話,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後果我南宮銘一人承擔,如何?”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們千金閣也有我們的規矩。這樣吧,等6越亭到了之後你帶著他來這裡一趟,到時候我們再決定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南宮銘不答應也只得答應,他原本還想著藉助千金閣的勢力去解救沈越。
可如今這個計劃只能泡湯了,方才的討論並沒有談攏。
從千金閣的地方離開之後,南宮銘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