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氣而已。”李牧手掌拂過黑甲沾染血跡的地方，手掌略過，黑甲煥然一新。
“我就知道，武安君是個大神！”
滿地的惡魔屍體表示了昨晚戰鬥的殘酷和李牧對惡魔實力的碾壓，使得泰·史奈夫更加堅定信奉武安君的比其他任何信仰都要強。
在他們部落，強者才是王道，他是整個部族的王，實力自然也是最強的。
他們為了各自信仰的神廝殺，也是為了證明自家信奉的神是最強。
他們地盤越大，實力越強，就證明保佑他們的神越靈，信奉的人就更多，更誠心。
李牧走到他們面前，剛想開口，泰·史奈夫二話不說就五體投地跪下，嘴裡喊到“大神！請讓我成為您卑微的信徒。”
“我願意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
隨從看自家大王跪了，自己也跪下磕頭。
“幹什麼？信奉我？”李牧頗有些意外道，他記得泰·史奈夫信仰的是個大神，信仰是這麼容易改變的嘛？
還有，費雷澤文明的人都這麼喜歡供奉神明麼。
“呵呵呵，在宇宙中有人信仰可是個好事，說不定你還能回去跟戰友們吹噓一下。”天使彥對於別人信仰可是很高興，她也想看看李牧被人信仰會高興麼。
在宇宙中被人傳頌，對於一名戰士是很榮耀的一件事。
這種成就感不是殺一兩個惡魔就能體會到的。
“男兒膝下有黃金，別那麼容易下跪。”李牧意外歸意外，他對泰·史奈夫動不動就下跪的行為感到不適，語氣稍微重了點。
“是。”泰·史奈夫察覺到了李牧語氣中的不悅，戰戰兢兢的起身，看都不敢看李牧。
泰·史奈夫懦弱的模樣像極了初次面對戰爭的葛小倫，讓人十分反感。
“一個男人要有擔當！”泰·史奈夫的樣子讓李牧氣不打一處來，總是想讓神保佑你們，就不能自己爭氣？
哪怕實力弱小，也不能不反抗。
“總是求神，你們永遠強大不起來，忘記你死去的子民了嗎？”
“他們才死了多久？霸王城的墓碑才樹立起來多久？你身為為他們的王，只會求神？”李牧拎著泰·史奈夫的脖頸，把他拖到能看到昨晚戰況的地點。
“看到那些屍體了嗎？他們像不像你死去子民？”李牧指著地上的惡魔屍體道。
“那個時候神在哪？如果夠強大，他們就不會死的這麼慘！死的這麼無助！”
“你卻把希望寄託在那些虛無縹緲的神身上！”
“你要是個男人，就拿起你的刀，給你的子民報仇！”
泰·史奈夫愣愣的看著李牧指向的屍體，就像惡魔阿託走後的霸王城。
那時候得他怎麼哭喊都沒有得到神的回應，很無助。
那種被拋棄的感覺。
他不想在經歷第二次，所以他選擇信奉武安君。
李牧出現在他的眼前，展現了強實力，他寧可把希望寄託在李牧身上，也不想靠自己報仇。
李牧的話罵醒了他。
是啊，子民們才死了多久？
他們都在霸王城看著他們的王。
他們的王跪地求神的庇佑，只為了活命報仇。
這種懦弱的行為，他真的配成為他們的王嗎？
“這裡還剩下很多的惡魔，我也不會坐視不理，但現在沒時間，我有我的戰爭，你們費雷澤的南方還沒有被惡魔入侵，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牧對天使彥示意了一下，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天使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跪地不起的泰·史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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