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天驕和沈逾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每每是奴天驕運用太子之威,動輒虐打白糯,或是送去剝皮拆骨,或是罰去辛苦勞作,百般折磨,手段兇殘。在白糯叫苦不迭之際,太傅便會“恰好”入東宮,“順道”看望白糯。
若白糯生病,太傅便悄悄送藥慰問。若白糯傷寒,太傅便私下給他送衣服暖爐。或是有刁奴欺負白糯,太傅也會挺身而出,英雄救傻。
失去高維繫統的白糯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別,也不能施展任何秘技,心思又淺,只能全身心依賴這個看起來溫柔體貼的沈逾。
白糯對沈逾卸下心防。沈逾便趁勢問他為什麼會被君更盡改造成單維意的模樣?
聽到這話,白糯就生氣:“哪裡君更盡改造的?分明是……”
說到這兒,白糯便咬住舌尖,還是隱瞞部分真相,楚楚可憐道:“我原本就是單大公子的克隆體,當然長得和他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沈逾不覺有幾分驚訝。
白糯又半真半假地說:“我本是單家為單大公子準備的克隆體,卻因為基因缺陷被賣到地球一個研究所裡。在那兒我認識了君更盡,和他成了好朋友。”
沈逾卻問:“既然是好朋友,怎麼會把你送來?”
白糯原本不想細說,但被沈逾技巧的套話,還是說了一個大差不差的故事:便是單維意為了勾引刀丹墨,施展計謀把二人身份倒換。因此,君更盡和刀丹墨認錯人,才把自己送來的。
說到這個,白糯又氣又恨:“現在單維意應當正在頂著我的身份在君更盡與刀丹墨之間左右逢源!”
這個故事聽著真是匪夷所思,可因為故事的主角是單維意,沈逾又覺得很合理。然而,沈逾還是覺得疑惑:“單維意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糯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可是高維繫統的事情可不能說。白糯便支支吾吾:“這誰知道呢?或許他就是有這個愛好吧。”
說著,白糯又真心盼望有個人能出現阻止單維意。白糯忍不住說:“太傅,你這樣的大人物難道也由著單維意這樣玩弄你們嗎?”
“‘我們’?”沈逾挑眉,“誰是‘我們’?”
白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咬住嘴唇搖頭:“我……我口誤。”
沈逾含笑道:“看來,還有什麼內情是‘我們’不知道而你是知道的。”
看著沈逾一雙孔雀藍的笑眼,白糯莫名心慌起來,好像在這一剎那才想起來:沈逾的定位不是“溫柔攻”,而是“S級渣攻”。
太子和太傅沒有君更盡那樣的黑科技,能提取什麼高維繫統。可是,他們身為皇權至上的殘酷人類倒是精通酷刑。他們直接把白糯送到酷刑實驗室。
白糯原本以為在刀丹墨實驗室已經吃夠苦頭了,卻沒想到,這才哪兒到哪兒?
刀丹墨的實驗室是為了醫學和研究用途設定的,雖然會讓人很痛苦,卻也有限度。但是,封建帝國的酷刑實驗室是為了折磨人類、摧毀意志用的,那殘酷程度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白糯剛進去一分鐘就全招了,這時間還不夠實驗室值班員弄個泡麵。
得知世界真相的太子與太傅震撼無比,但回想過去種種,又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白糯身上已經沒了系統,他的話可信度便不那麼高。因此,太子和太傅便把聞鹿和阮陽提溜過來查問。聞鹿已經被剝皮酷刑弄得不人不鬼了,太子還得先找人幫他治療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創傷。至於阮陽*神狀況倒是還可以,得知白糯招了之後,阮陽也沒硬扛。
奴天驕仍感難以置信:“你身上也有那個所謂的‘系統’?”
阮陽點點頭。
奴天驕又說:“那你為什麼還會被軟禁,無法自救?”
同樣的問題,他也想問聞鹿。
既然你是那麼牛逼的高維生物,為什麼那麼弱雞?
阮陽解釋道:“因為沒有積分了。”
他有些慚愧地垂頭。
沈逾聽著他們零碎的招供,竟也順利拼湊出一個完全的版圖:“是因為我們對你們沒有好感了嗎?”
阮陽更慚愧也更尷尬,僵硬地點了點頭。
沈逾朝他一笑。
阮陽正被他美麗的笑容晃了晃眼,腦子裡就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恭喜,任務目標沈逾對您的好感度提升10%!
阮陽震驚地看著沈逾。
沈逾朝他淡淡笑道:“不用客氣。”
阮陽訝異不已:“你……你對我……”
沈逾溫和地說“您可是我的貴人,我怎麼可能對你沒有好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