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3節(1 / 2)

小說:一劍掌乾坤 作者:能通六竅

清虛卻示意梁誠先在一旁候著,然後開始詢問火元,元靜,靜明他們三個所辦差使以及練功進展情況,待一一詢問指點完畢,叫他們各自散去,卻留下了梁誠單獨輔導指點。

梁誠感覺到了三位師兄離去時那不無嫉恨的目光,有些不解,到底少年心中藏不住事情,於是問道:“師父,為何在指點我的時候要讓三位師兄迴避呢?”

清虛道:“玄門心法傳承,最講緣法,向來是有緣者得之。你的這四個師兄,除了離火,都是資質平平,雖有一定的機緣進到了我門下,卻是難以領悟上乘心法,若存了非分之想,勉強修習,非走火入魔不可。”

“徒兒,”清虛又接著說:“你資質出眾,太清師叔給你診脈當日就察覺到了,要知道,擁有靈根是能夠修真的先決條件。而你擁有的五行靈根乃是土靈根,並且這土系單一靈根屬性是全滿的,這種情況是極其罕見的,多數人身具屬性過得去的雙靈根就算資質極好了,就算三靈根也都算是小天才了,屬性甚低的單靈根都非常少見,在百萬有靈根的人中能這樣的也屈指可數,而你這種單一的滿靈根更不用說,數千萬人中也未必有一人能如此,我們修真之人稱之為天靈根,極為難得。當然世上還有四種變異的靈根,分別是金水靈根結合生成的雷靈根、水木結合成的冰靈根、木火結合的風靈根以及土金結合成的暗靈根,這些異靈根非常罕見,若是屬性也是全滿的自不必說,若是不滿的話卻也及不上你的天靈根。所以師父是對你寄予厚望的,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得證大道,光我門派。”

梁誠聽了這番話,心中似喜似憂,喜則是沒想到自己有這樣的資質,憂則是這樣一來,想離開道觀回到父母身邊怕是更不容易了。

清虛似是看出了梁誠的一番心思,眉頭微皺了一下,道:“徒兒,我知道你想家,但你要知道,塵世就這麼幾十年光陰,雖有榮華富貴,上承高堂父母,下撫美妻嬌兒,卻總是要分崩離析,歸於塵埃的,終究是一場虛幻。一邊是大道,一邊是虛幻,你要自己拿定主意,為師也是難於勉強你的。”看梁誠在低頭思考,清虛道:“好了,尚有一年時間可以考慮,你也不必著急。在此期間你好好修煉吐納之法,打好基礎。只有斷了塵緣,才可修習上乘心法。否則道心不堅,無緣正果。”

第六章 離火歸來

梁誠回到了藥園,想著師父剛才的話,心中有些苦悶。沒法拿定主意,也無心修煉吐納之法,於是就去看阿參侍弄藥材。只見阿參手持藥鋤,水瓢等物,忙著培土,澆水,施肥,除蟲,幹得不亦樂乎。

梁誠正沒事,於是就學著弄起來。阿參見有了夥伴,也很高興,嘴裡呱嗒呱嗒說個不停:“誠哥,你看這一株是黃芪,那一株是旱半夏,那邊是……”從栽種要領到藥效如數家珍,說個沒完。

梁誠在家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這些事情,看到阿參年紀不大,卻知道那麼多,心裡很佩服,同時對藥材醫術這些事情大感興趣,聽的也是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問阿參一兩個關於藥材醫術的問題,這一下搔到阿參的癢處,更是滔滔不絕起來,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感,恨不能一下把自己所知道的藥理醫術全部掏出來灌進梁誠耳朵裡。

就這樣,兩個少年越來越投緣,梁誠每天除了早起修習練氣心法,有不懂的地方就到觀裡請師父指點之外,成天都泡在園子裡和阿參侍弄藥材,學習醫術。太清老道所藏醫書極為豐富,什麼《靈樞》、《素問》,《傷寒雜病論》,《金匱要略》,《神農本草經》,《肘後備急方》,滿書架都是醫書,琳琅滿目,蔚為壯觀。梁誠每天手不釋卷,學得入迷。不覺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過去八個多月了。梁誠因為心有寄託,想回家的心思,卻不太強了。在此期間,梁誠的練氣心法在清虛指點下,也進入了練氣期第八層境界,這個速度,堪稱恐怖,因為在梁誠其他四個師兄弟中,除了未層謀面的大師兄離火已是練氣期十層外,修為最高的老三元靜也不過練氣期第六層而已,與梁誠修煉的速度相比,完全無法望其項背。梁誠這天靈根的優越,算是彰顯無遺。

這大半年中父親來探望過樑誠四次,就連母親也跟著來了一次。看到兒子精神飽滿,體質漸漸強壯。幾乎忍不住要將他帶回去。後聽清虛解釋說病症並未痊癒,只是丹藥暫時壓制,太清老道出門採藥將回來醫治這些話,才勉強讓兒子留下來。

一日傍晚,梁誠和阿參在園子裡邊侍弄草藥邊探討醫術,梁誠問道:“阿參,你說園子裡這麼多藥材,為何師叔祖還要進山採藥呢?”阿參笑道:“誠哥你有所不知,這園子裡的藥材,都只是一些尋常藥,有些珍希藥材,是無法人工種植的。況且就是同一種藥,野生和人工種植的藥效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主人常常去深山老林採藥,一去就是數月,有時整整一年都在山裡採藥。”

“並且呀,”阿參有些神秘地說道:“你現在所知道的,只是些凡間藥材,只能治療凡病。在一些山澤湖泊,靈氣濃郁之處,或者仙家密境,因為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會長出一些奇花異草,那些才是珍稀之物,對修真之人大有益處,一般人是聽都沒聽說過的。”

梁誠不由得感嘆,原來學了這幾個月的醫術,自己還是一隻井底之蛙。阿參道:“誠哥,你也不必小看自己,我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聰明的人,學得這樣快,你現在所學的醫術,除了真正的看病經驗全無之外,已經可以掛牌行醫了,世間有些所謂的名醫,未必比你強多少。”

正說間,忽然有人在園外叫道:“明誠師弟,師父叫你現在隨我過去。”

梁誠抬頭一看,原來是四師兄靜明,於是笑道:“是四師兄啊,好的,我馬上過去。”於是起身洗淨了手,就和靜明一起往觀裡走去。

兩人並肩走著,梁誠問道:“四師兄,你知道師父為何叫我過去嗎?”靜明道:“是大師兄今天回來了,你們還沒有見過,因此師父叫你過去。”

“哦,是這樣啊。”梁誠聽說是這個從未謀面的大師兄回來了,也有些好奇,於是二人加快腳步,往觀裡走去。

進到觀裡,只見幾個師兄都在,師父正和一個高個子的人說話。一見梁誠進來,清虛笑道:“明誠,過來見過你大師兄。”

梁誠趕緊上前先給師父請安,然後向大師兄施禮:“明誠拜見大師兄!”大師兄離火笑挽著梁誠的手,道:“你好,五師弟,咱們自家師兄弟,不必拘禮。呵呵。師弟啊,你是師父的關門弟子,這麼快就煉到煉氣期八層了,果然天資超群。師父可是很器重你哦,我回來後師父和我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倒有七八次提到了你。哈哈。”

梁誠這才抬眼看了看大師兄,只見他年紀大概三十左右,身材高大,長得眉清目秀,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嘴邊天生兩道笑紋,看上去總是笑眯眯的樣子。不由得心生好感。

又說了一會子話,離火把這次出門歷練的情況向師父稟報完畢,師兄弟幾個就告退了。出來之後,元靜提議幾個師弟給大師兄接風,於是一起來到了齋堂。

原來元靜他們早已準備好了一桌素宴,看上去還很豐盛,還放著一大壺酒。於是謙遜幾下,各自入座,離火被推上首席,梁誠敬陪末座。

火元拿起桌上酒壺,給大家斟滿了酒,舉起杯來,道:“今天一來是咱們師兄弟團聚,二來給大師兄接風,恭賀大師兄歷練歸來,來,乾一杯。”說完“咕嘟”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接著幾個師弟一一給大師兄敬酒,一時間往來敬酒,觥籌交錯,氣氛逐漸熱鬧起來。梁誠因為年紀小酒量淺,兩杯酒下去,就臉紅心跳,暈乎乎的。

老三元靜今天顯得特別高興,頻頻舉杯勸酒,嗓門顯得特別嘹亮,噴著酒氣對梁誠說道:“小師弟啊,你不知道,咱們大師兄可不得了,天資超群,法力高強。這不,師父才叫他下山歷練,整整兩年啊,現在想必更是閱歷大增,咱們幾個師弟無論如何也是趕不上的呀,大師兄,這兩年曆練,都遇上了些什麼有趣的事情啊,給大夥兒講講吧!”

“五師弟,”離火卻未理會元靜,轉頭對梁誠問道:“聽說為了給你治病,師叔祖給了你一些秘製丹藥,師兄我向來對醫術十分感興趣,能給我看看開一開眼界麼?”

梁誠也不疑有他,摸出了那個裝著“化夢青蠅”的瓷瓶遞了過去。離火接過去開啟塞子,把剩下的四粒丹藥倒在手裡細細觀看,又嗅了一嗅,口裡嘖嘖讚歎,道:“師叔祖當年煉製這些“化夢青蠅”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的,這藥專門剋制幻術心魔,一共煉製了五十多粒,聽說一下就給了你十二粒,真是太大方了,當初我想看看他也是不給看的,唉,人比人氣人,貨比貨得扔啊。”

說完把手中的丹藥倒回瓷瓶,還給了梁誠。轉而談論起這次下山歷練遇到的種種奇人異事,原來離火談鋒甚健,口才又好,種種離奇的經歷趣聞講得生動有趣,把大家聽的是如醉如痴,悠然神往。

推杯換盞中,梁誠喝得大醉。眼看他撐不住了,四師兄靜明起身送他回藥園,一路上樑誠踉踉蹌蹌,高一腳低一腳,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阿參忙把他扶上樓,和衣睡在了床上。

且說梁誠離席之後,元靜酸溜溜地說道:“大師兄,你不知道師父有多看重這新來的這小子,明天師父要是知道我們把他灌醉了,非責罵我們不可。”

離火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三師弟,不要這樣說話嘛,人家五師弟只是個小孩子而已,還身患重病,也不知能不能治好,哎,也怪可憐的。”

說著輕輕把什麼東西放到了懷裡,元靜喝得面紅耳赤也沒注意。倒是那火元眼尖,看見了好像是四粒黑色的丹藥,心中一動,覺得那好像是剛才看到的“化夢青蠅”。

卻說梁誠醉得昏天黑地,倒在床上只覺得天旋地轉,心煩欲嘔,耳中嗡嗡亂響,明明困得要命,卻偏偏睡不著覺。心裡想:“原來醉酒這樣難受,怪不得爹從來不准我喝酒。”只覺得床都在左右顛簸,梁誠生怕自己從床上掉下去,雙手死死抓住床沿不放。

這時阿參煮了醒酒湯端上來,笑道:“誠哥,這下你知道杯中物的厲害了吧。”然後慢慢地喂梁誠喝了一小碗,這才感到好了些,只是依然頭暈腦脹,睡不著覺。

翻來覆去折騰到二更天,這才昏昏然睡去。夢中只覺得鬼影重重,一片一片黑色的碎片似在慢慢聚攏,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深處隱隱發出陣陣嘶吼。

第七章 夢中驚變

第二天早上樑誠醒過來,還覺得腦袋隱隱作痛。想起昨晚的夢境,心中很不安。算了算日子,明明第八粒“化夢青蠅”的藥效應該還沒過去,為什麼那惡夢卻像快要重現的樣子了呢?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吧,梁誠這樣安慰自己,然後小心翼翼地取出僅剩的四粒丹藥捧在手裡看了看,心裡希望太清師叔祖快快回來,真是再也不願重回到那惡夢中去了。要是近期惡夢有重現的跡象,沒奈何只好再服一粒“化夢青蠅”了。可是藥吃完師叔祖還是沒回來怎麼辦啊?梁誠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了。

梁誠小心地一粒一粒地把丹藥收回到瓷瓶中,就像在收拾自己餘下的生命那樣專心,可是年少的他卻並沒有發現丹藥與平常相比有什麼不同。

梁誠出了屋,在園子裡打坐練氣,可是始終有些心神不定。下午和阿參一起照料園子裡的藥材時也是無精打采的。阿參認為梁誠還是有些宿醉,勸他回屋休息一會。梁誠回屋才假寐了一會就在惡夢中驚呼,幸虧阿參進屋來把他叫醒,梁誠渾身冷汗淋淋地想,今晚無論如何得服食一粒丹藥了。

到了晚上,梁誠吃了一粒丹藥就睡下了,可是躺了一會,不但睡不著反而越來越興奮,丹田裡似乎有一股熱氣突突地往腦袋裡竄。腦海裡亂成一鍋粥,各種思緒如同漲潮一般此起彼伏,耳朵“嗡嗡”亂響,似乎聽到許多像是垂死的慘呼,又像是嚎叫呼救的聲音。只覺得身上又熱又脹,面板像撕裂一般疼痛,渾身汗如雨下。

梁誠扯開衣服一看,吃了一驚,只見自己身上血管漲得老粗,像蜘蛛網一樣密佈全身,面板下面很多拳頭大的凸起在蠕蠕而動,看上去像一張張扭曲的鬼臉,個個表情極其痛苦,好像想要穿透面板,鑽出來一樣。

梁誠又驚又疼,張口想要大叫,卻噴出一口黑色的液體,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恍惚間,梁誠忽然掉進那既恐懼又熟悉的黑色原野,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如今這裡烈焰奔騰,火光沖天,熾熱的風夾雜著沙塵撲面而來。只是這個空間看上去不太完整,四下裡都有些黑色的空白處,看上去像一個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邊緣散發著強烈的白光。

梁誠在風沙中勉強睜著眼睛,看見這裡到處是被砍殺計程車兵的屍體,有的身首異處,有的缺胳膊少腿,肚破腸流,死狀慘烈。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梁誠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一群不知道在夢中追逐自己多少次的鬼物。在火光中,梁誠看見這些鬼物在吞噬地上的死屍,每吞下一具屍首,怪物好像就長大一圈,身上就多長出一個血淋淋的腦袋。

忽然,領頭的那個巨大的鬼物發現了梁誠,立刻發出暴怒的嘶吼,朝著梁誠飛奔過來。梁誠見走投無路,心中恐怖,絕望,傷心,憤怒,各種情緒接踵而來,腦中一片混亂。忽然梁誠仰天發出狼嚎般的聲音,竟充滿嗜血之意。這時身上的面板忽然爆裂開來,那些鬼臉般的凸起鑽了出來,將衣服撕得粉碎,纏繞在梁誠身上扭動不休。狀若妖魔的梁誠身軀暴長,瞬間竟長到數丈高,衝上去和那撲過來的鬼物扭做一堆,翻滾廝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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