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多年來一直低調,沒想到今日讓張彥召在總宗會武上亮出了當初張家先祖使用的武器,看來張家認為他們已經擁有了匹配他們家族財富的實力,準備擴大家族的影響力了,張家確實沉寂的太久了。
……
在梁姓男子說話的時候,姜薄雲也一直在關注著張彥召。
張彥召看起來有些老氣,說是二十五六歲也不為過,用刀用久了的人,身上會形成一股若有若無的霸氣,可是張彥召氣息深沉,步履沉穩,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霸道的氣勢。
“刀氣內斂,返璞歸真,不錯的境界!我之前倒是小瞧他了,張家把家傳的血浪刀都給了張彥召,恐怕是想讓張彥召在這次總宗會武上一鳴驚人吧,血浪刀配合張家先祖自創的血王三殺,在場這麼多天才,真的能擋下這三刀的人,屈指可數!!”
“這次會武越來越有意思了!前十不再是七大親傳弟子的天下,而是群雄爭鋒!”
第七場,第八場,幻小蝶、琴無心兩個絕代雙驕先後出手,她們的對手並不弱,在上一次會武也有著不俗的成績,可是無奈對手是幻小蝶和琴無心,不出幾招便落敗了。
兩個天之驕女的出彩表現,引起了觀眾的一陣陣驚呼,不過對這些,林銘卻充耳不聞,他依舊沉浸在空靈武意中,快速地恢復實力。
第二輪比賽,結束!
除了倒黴的方啟外,其餘的親傳弟子都沒有遇到棘手的對手,以橫掃的方式結束了各自的比賽。
到第三輪比賽開始的時候,林銘已經完全恢復,邪神之力重新壓縮完畢,他又打坐調息了片刻,將心靈調整到完全空冥的狀態才睜開了眼睛,而這時,他正看到了方啟站在了比賽場地中央。
“嗯?第一場比賽方啟就上場了,他上一輪受了傷,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七玄谷的療傷藥真強悍,只要不是靈魂上的傷,半個時辰就能痊癒了,不知道方啟的對手是誰……”
林銘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桀桀桀桀”的怪笑聲,一個面板皺巴巴的,長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傢伙走上了擂臺,他背後揹著一個古怪的口袋,渾身乾瘦乾瘦的,衣服也是奇怪無比,像是棺材裡的裹屍布埋在地下腐爛了,撕爛成了一堆破布條。
方啟看到這具乾屍後,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真他媽倒了八輩血黴,第二場遇到了變態一樣的林銘他也就認了,可是第三場又遇到了傀儡宗的這具殭屍,做親傳弟子做到這份上,方啟的膽汁都要吐光了。
林銘有些愣住了,“這個乾屍一樣的傢伙好像是傀儡宗的親傳弟子木鼓卜域,方啟也是親傳弟子,我記得親傳弟子在最後十場比賽之前不會碰面的……難道說,因為方啟輸給了我,他已經被取消了種子選手的資格?”
林銘想想倒也覺得理所當然,將七大親傳弟子留在最後十場比賽中,是為了增加比賽的觀賞性,而不是為了照顧親傳弟子,如果哪個親傳弟子沒有這份實力的話,自然就會被提前淘汰掉了。
“比賽開始!”
裁判長老說出了這句方啟最不願意聽到的話,他寧願遇上姜薄雲也不願意面對木鼓卜域,這傢伙的實力太變態了,方啟很懷疑姜薄雲會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但如此,等一會兒他拿出那些屍體做成的傀儡,人皮做成的道具,屍油做成的趕屍燈,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最最要命的是,方啟現在金光陣旗上的金色符文全都用光了,臨時向宗內討來了一件次品,威力不及金光陣旗的三分之一,他已經預想到面對木鼓卜域這一戰會是怎樣悽慘的結局了。
“桀桀桀桀!陣宗的小傢伙,你不準備認輸麼?”木鼓卜域怪笑著說道,明明他的年紀也不大,但是說起話來卻老氣橫秋,根本沒把方啟放在眼裡。
方啟臉色一白,他剛才確實在考慮著要不要立刻認輸,現在聽木鼓卜域這樣一說,他哪裡還能認輸,否則真的成了縮頭烏龜了,好歹他也是親傳弟子,不戰而降,而且還是在對手的鄙視下忍氣吞聲,那就太丟人了。
這不單單是他自己丟人,而且還是代表了整個陣宗丟人,以後陣宗的弟子在別的宗門弟子之前都抬不起頭來。
方啟硬著頭皮說道:“要戰就戰,少廢話!”
“嘿嘿,有氣魄,可惜,有多大的氣魄要匹配多強的實力才行,否則就是蠢材了。”木鼓卜域說著一抖身後的口袋,一具長得像蜘蛛一樣的傀儡從口袋中跳了出來。
這個傀儡有一人高,下身是一隻巨大的蜘蛛,上身卻是一個赤裸的女人,雖然身材不錯,但是一想到對方是一些傀儡材料和屍皮縫合而成的,方啟就覺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