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嬌又釣 第32節(2 / 2)

二月立春之日,一向是天子親耕,祭農祭神的季節,哀求一年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在今年這樣的特殊形勢下,小天子率領文武百官親耕,似乎蒙上了一層凝重的氛圍。

因為,田野間,山間皇寺,處處駐守著德王的親兵,名義上是保護天子,實為監視。

肅重的黑甲士兵,提著重劍,每隔五米便站著一個,堅毅的神情,盔甲下溢位一份殺氣,密密匝匝得讓人透不過來氣,插翅難飛。

晚上,天子不會立即回宮,而是住在皇寺,在寶殿中祭祀祖先,祈頌社稷國本。

紫雲峰,皇寺。

往裡走,水井旁的左二間廂房。

山上冷,如今二月的盛京,已經有不少女子換上了輕薄春裝,在山上這樣穿可不行。

遊瀾京替玉察好好地將她的領子繫好,圍一圈白貂絨的大氅,是當年他隨先帝打獵,得來的一頭深山雪貂,一整塊皮子,珍貴異常,一直以來,由人專門侍養打理,一披上身,便如小火爐一樣,直讓人進了暮春四月。

大氅將姑娘的身段遮得嚴嚴實實,他卻依然怕她凍著。

要吩咐的早就吩咐好了,眼下,還有一刻不到的時間。

小天子將在宴會上,稱酒水喝得頭疼,以身子不適的理由回到廂房。

遊瀾京早花銀子疏通了這支黑甲隊伍,從上到下的大小總領,只說酬勞弟兄們一路上的辛苦,這些士兵都眼熟他,從軍從戎的,誰能不知道遊瀾京大魏第一劍士的名號?

他的武狀元,可是絲毫水分也沒有。

再說,他與德王一向來往甚密,是德王一心攏絡的物件,連德王都對他禮待有加,沒人敢拂這個面子。

換崗的黑甲士兵,不會來得很早。

他由替玉察戴上了帷帽,明明知道只會分離不到一刻的時間,可他……卻怎麼都捨不得。

“公主,你會回來的是嗎?”他又輕輕問了一句。

這句話,昨夜他在榻上,就已經摟著她的腰身,反覆確認了好幾回了。

玉察之好伸出手,這隻手猶豫半天,終於為他拂了一下鬢邊髮絲。

“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是公主,金口玉言,駟馬難追,不會反悔的。”

“再說,大人那天,都把話說得那樣明白了,玉察心裡都明白。”

遊瀾京握住了她的手,嘴角上揚。

她知道,她得讓這個男人定心,否則,看起來情緒穩定的權臣大人,就像一個不確定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火藥。

那晚在溫泉,遊瀾京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不會放過她,如果玉察真的不回來,他只會用更激烈的法子,不擇手段也要把她弄回身邊。

這個男人很可怕,自己目前還不是他的對手。再者,就算自己回了宮,也是跟親人一起等死,玉察想,如果自己待在遊瀾京身邊,或許只需要犧牲自己一個的人生,可以換來親人的生機。

有時候,首輔大人真的像個小孩子,只要自己對他好一點,對他笑一笑,他看在自己的份上,一定會盡全力保全家人。

“你要是真的不來,微臣就等你到天亮,一直一直等著你。”

“公主金口玉言,微臣信你。”

玉察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大人,你在哪裡等我?”

不知不覺,玉察發現,自己已經將安全託付給了這個男人。

“微臣會在陛下的廂房外頭等公主。”

“雖然微臣已經安排妥當,但事事都有萬一,這一點意外,便是萬分的兇險,其實,讓公主以身涉險,已經讓微臣內疚無比。”

他微微一笑:“但公主無需擔心,不論發生什麼,都有微臣保全公主。”

玉察自然知道,要在重重眼線下,見皇弟一面,難於登天,不是遊瀾京,恐怕誰也做不到。

譬如,宴會途中,德王隨時會返回,要求覲見天子。

譬如,黑甲士兵隨時會提早過來,誰都說不準這些意外。

遊瀾京手中握住了那柄名劍,吳潭龍子。

“我會親自守在廂房外,既然答應了公主,就一定護公主周全,讓公主安心地跟家人見面,你只管與陛下見面,外頭髮生的一切,都由微臣承擔。”

她又想起了那晚煙花下,看到他眼底溫柔的情誼。

天塌下來是他先死的淡定。

無論如何,遊瀾京都不會讓公主受到一絲傷害,他握著劍,重如萬鈞的承諾,已經是輕易的把性命交付給玉察了。

玉察望了望他手中的劍,知道這個男人面臨的情形,比她更危險,他一力將玉察所冒的風險,全部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有他守在外頭,不管是死士、士兵甚至是德王親自來,都由他擀旋面對,或許,還要動劍廝殺。

此事生死攸關,兇險萬分,絕不能麻痺大意。

所以,玉察必須得出來。

他給了她十二分的庇護,危機四伏的時候,有這個男人在,永遠都是安全的,當玉察安全的時候,這個男人又變成了危險。

如果她不出來,一旦事情敗露,讓德王察覺,遊瀾京將面臨未知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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