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癇吧。
“誰不知道沈常西眼裡只有豫家小姐一個人,再說,他不是我喜歡的風格。”
季年一頓,隨口問了句:“那你喜歡什麼風格?”
喜歡哪種?
拽的。
腦中浮現出好大一個趙淮歸。
她打聽到趙淮歸沒有女朋友,更驚喜的在後頭,竟然連糟心的前任也沒有,更沒有所謂的訂婚物件,霸總標配一個也沒。
果然是寸草不生。
想著想著,腦中的趙淮歸突然哼了聲,一雙深邃的眼裡佈滿了嘲弄之意。
“.......”
“關你屁事!”
季辭罵咧了一句。
季年被飛來的大鴨子砸中腦門,只覺得季辭的神經病越來越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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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趙公館燈火通明,偌大的庭院點滿了盈盈燈火,天空是一團黑漆漆的墨紙,漫天閃爍的星星是灑在紙上的金箔粉。
趙淮歸清行李時發現護照落在老屋,這日應酬後就回了趙公館,平日裡他多是一個人住在市中心公寓,或者固定的酒店。
趙公館是一棟民國時期遺留下來的建築,前後各帶一個大型花園,蔥蘢林木,四季花開,四周圍了高牆,應了高門大院四個字。
趙淮歸穿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髮尾還帶著潮潮水汽,他嫌吹風機聲音吵,頭髮只用了毛巾擦乾,利落的碎髮散了幾綹在額前,讓男人凌厲的眉眼稍顯柔和。
旋開落地燈,就著靜謐的燈光,趙淮歸躺在沙發上,雙腿抻直,自然疊交。
一旁的茶几上零散的擺了些簡單的東西,一盒紙巾,一本金剛經,以及竹筒樣式的花瓶。
最搶眼的是那個繁複華美的檀木首飾盒,扣鎖開著,一小寸銀光從縫隙中漏了出來。
趙淮歸正望著檀木盒愣愣出神。
過了小會兒,他移開目光。淺金色的燈光鍍在他深邃的五官,把一切鋒利的都烤化了。
直到門被開啟,趙淮歸回神,動作迅速要把檀木盒扣上,只可惜晚了一步,趙千初就這麼踩著高跟鞋直直踏了進來。
她眼尖,推門時就瞟到了桌上突兀的盒子,這盒子她三年前見過。
“破盒子還留著?”趙千初挑了個單人沙發坐下,裙襬旋出一道冷豔的風。
趙淮歸冷冷瞥她,“進我房間要敲門。”
趙千初冷媚的眼尾挑了瞬,即使是坐著,背脊也挺得筆直,“第一,叫姐,我比你早出生三分鐘。第二,打出生起我進你這門就沒敲過。”
三分鐘。
趙淮歸認栽。
“找我?”趙淮歸利落地把檀木盒收在抽屜裡,防賊一般設下指紋鎖。
趙千初面無表情的看著,輕哼了聲,姐弟倆如出一轍的冷臉。
其實趙千初的長相併不冷,甚至是有點妖媚。
眼型是偏狹長的桃花眼,眼尾挑起,很豔。唇峰分明,鼻樑高挺,標準的驚豔型大美人。
可惜,她太冷了,沖淡了那種妖精感,於冷之中還帶了與生俱來的傲氣,加上她讓眾人退避三尺的家世,一般男人連靠近都不敢,只能默默仰望。
不過她根本不需要男人,上京城誰不知道趙家大小姐只愛一個東西。
錢。賺錢。花錢。
趙千初就是冷漠而無情的賺錢機器,即使這輩子有了花不完的錢,還得保證下下下.....下輩子都有花不完的錢。
賺錢,亂花錢,再繼續賺錢。
她熱愛這種無聊的人生。
“你不是要去澳洲?給我帶一點東西。”趙千初說完就給趙淮歸的微信裡發了一張清單。
趙淮歸點開圖片,掃了眼。
長截圖,從奶粉到身體油,從城市限定款包包到本土設計師牌連衣裙,一行行羅列,至少能塞五大箱。
“這是一點?”趙淮歸退出微信。
趙千初挑眉,“一點點。”她加了一個點。
沒等趙淮歸冷笑,趙千初拿起手機,自言自語:“.....我去找黎三弟弟弄船票。”
趙淮歸深吸氣,重新點開微信,把那張長截圖儲存下來,聲音難得的溫和,“我給你帶。”
趙千初優雅起身,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乖弟弟,說了一個字。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