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的…”她癱軟在他懷裡。
黑暗裡,她的最深最裡,正清晰地感受到冰涼。
眼淚把他的襯衫打溼了。
“既然是我的,那就誰也別想染指。”
第27章 長度?橫截面?體積?(……
季辭無力地推他,小聲抽泣:“出去.....”
暈眩的感覺讓她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男人低頭埋入她的頸窩。
“換一個......好不好?”他的聲音粗沉,帶著蠱惑,吐字時熱氣全部噴在她的頸脖,耳廓,讓她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
“??...”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腦子裡空白一片。
完了....
這裡是真的逃不掉的了...
漸漸,臥室裡飄蕩著甜味的香氣,激發出人心底的野,他就這樣看著她的眼睛,忽然笑了一聲,把手指放在唇邊,嚐了嚐。
女孩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成圓圓的玻璃球。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有毛病!!!!
“要嘗麼?”他掌住她的頭,手指在懸在她唇上零點幾毫米。
女孩死死憋氣,緊緊抿唇,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他被她逗笑了,在她的鼻尖點了點,讓她避無可避那些甜。
“甜的。”
季辭:......
她幾乎昏厥了。
緊接著,趙淮歸把她橫抱起來,走近臥室的裡間,他似乎輕車熟路,在黑暗中也能準確的避開所有的障礙物,一路直達目的地。
季辭緊張地揪住他早已全部凌亂的襯衫,剛想著說什麼,下一秒她就被扔到一方柔軟的床榻。
她的眼睛早已被淚水打溼,從模糊中看到隱隱約約的影子。她看見他直起身子,伸手往床頭櫃探去,不知道是在找什麼。耳邊是男人粗沉的呼吸,伴隨著塑膠包裝拆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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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裡充斥著各種聲音。女孩婉轉的嬌音,嗚咽的抽泣,庭院的池塘裡有錦鯉在調皮的遊動,魚尾擺動出水聲,還有風聲,甚至是月光墜落的聲音。
季辭無力地趴陷在枕頭裡,根本不敢回頭看。
直到一場甜蜜的折磨終於結束,季辭已經累到癱軟在床上,面板上裹了一層潮膩的汗水,好似一條涸澤之魚。
趙淮歸把她抱去浴室,把人放在偌大的浴缸裡,又為她一一清潔。直到女孩在溫水裡快泡軟了似的,擰著的眉心也舒展開,他這才把人從浴缸裡撈了出來,用細膩的浴巾裹住她,為她汲幹潮溼的水汽。
一切弄完後,季辭早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像一個疲憊至極的洋娃娃,隨人擺弄。
夏夜的風偷偷從窗戶的縫隙中鑽進來,掀開了一角窗紗,月光從那一角透了進來,臥室充盈著靜謐而溫柔的朦朧。
庭院坐落在半山腰,四周是寂靜的山林,少了城市的車嗎喧鬧,是空曠的。
男人藉著月光去看季辭的臉,嬌柔而脆弱,睫毛上掛著水珠子,臉上氤氳著霞般潮紅,雖然已經睡了,可嘴裡還吐著零碎不清的囈語。
湊近去聽,似乎,是在罵他。
趙淮歸覺得好笑,捏了一把軟糯的臉頰。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臉蛋要比現在胖一點,雖然下巴仍舊削尖般精巧,但多了青澀的孩子氣。
其實銘達的相遇並非是初見,或許那是季辭的初見,但不是他的。
他比她想的要更早,更早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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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英國,倫敦。
城市一連下了幾天的小雨,霧濛濛的,落在身上氳出一股潮溼的香氣。
過了final日,校園裡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就連松鼠都更活躍了,肥碩的身影穿梭在叢林裡。學校各個角落都隨處可見穿著學士服拍畢業照的學生,兩兩成群,或是拉了一幫小夥伴拍大合照。
趙淮歸對拍照沒什麼興趣,就連學士服也是朋友替他郵件預約買的。
三百磅一件黑色拼紫的學士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但架不住有人能把學士服穿出芝蘭玉樹的味道。
“Zhao!”一個短髮利落的陽光男孩走來,眉眼深邃,像是混血,他遞過去一瓶檸檬水,“不過去拍照?”
這男孩叫Mars,是趙淮歸在倫敦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趙淮歸收起手機,掀了掀眼簾,看了不遠處鬧哄哄的人群。
“不去了。太熱。”
Mars短促笑了聲,“不就是怕被那群妞纏著拍照嗎?走!我們單獨找個沒人的地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