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儘管鄧佳蕊再怎麼樣，在他面前，都會收斂一些，而他待她也只是一份責任，為自己犯過的錯承擔一份責任。
可此時，看到這樣的鄧佳蕊，這樣隱忍脆弱的她竟然有些心疼。
“佳蕊……”
6毅輕輕喚了一聲，剛張了張嘴便被鄧佳蕊打斷，她問，“6毅，你愛我嗎？”
巴掌大的小臉，沒有平日裡濃得妝容的豔麗，多了一份病態的柔美。
大概是已經在床上躲了一天一夜的原因，還帶著一絲蒼白。
這時，6毅的目光落在了她微腫的唇角，經過一天一夜，那裡已經有些烏青。
他伸出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唇角，“你的唇角破了，我給你擦點兒藥。”
床頭櫃裡有醫藥箱，他彎著身子去拿醫藥箱。
鄧佳蕊慘然一笑，“看，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敢回答我，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愛我。”
6毅正彎著的身子僵硬在那兒，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拿出醫藥箱，像沒聽到鄧佳蕊的話一般，從裡面翻出藥膏，擠了一點兒就要給她塗抹，卻被鄧佳蕊輕輕的躲過去了。
“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無非就是責任，不過即便知道你不愛我我還是要把你拴在我身邊，因為我愛你啊，”鄧佳蕊抬起頭，眼圈一片通紅，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滾落，“6毅，你知不知道我愛你？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臉面，什麼尊嚴，什麼自我，我可以通通不要，都不要……”
“佳蕊，你冷靜點兒。”
6毅伸出手臂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我知道你喜歡安妮，之前也是我對不起她，你那樣對她我也能理解，可蕭蕭呢？為什麼，為什麼任何一個女人在你心裡都要比我有分量？6毅，你回答我，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
6毅吻了吻她的頂，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了，你當然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
鄧佳蕊推開6毅的懷抱，低低笑了一聲，順勢躺進了被子裡。
因為背對著他，6毅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聽到她喃喃的說了一句，“沒有感情的女朋友。”
6毅嘆息一聲，將手裡的藥膏重新放回了醫藥箱。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他可以給她一個家庭，給她一份責任，給她他所能給她的一切，可感情這個東西，卻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
他不想欺騙她。
6毅無聲的出了臥室，走到窗前望著遠處帝景豪苑最高的那棟建築。
當初知道安妮在這裡居住後他便搬到了這裡，儘管知道她就是安然，是穆行鋒找了五年的老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哪怕只能偶爾看到一眼，他也心滿意足了。
後來和鄧佳蕊確定了關係，他們便一直住在這裡，不過這時安妮早已經搬出這個小區。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棟大樓沉浸在夜幕中，這才拉上窗簾，重新進了廚房，準備煮鄧佳蕊最喜歡吃的白粥和小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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