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輝把車子停好後,跟隨在安瀾的身後,多少有點忐忑不安。
應該說,他現在與白燕莎的戀愛關係,幾乎是名存實亡。
好比在公司裡,兩人冷不防撞個照面,一般都會低頭別過。
加之陳明輝現在,每天凌晨去批市場買菜,
這買完菜回到公司,正趕上各個部門繁忙的點。
那你說,就陳明輝這個小犟種,會無緣無故跑到白燕莎的辦公室,低聲下氣的求她。
而且向談戀愛這種事,可是你求人家,人家便答應跟你重歸於好。
所以陳明輝,在日復一日的煎熬中,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情正常起來。
沒想到今天,被安所長冒不然地一慫恿,竟然很想來看看這個白燕莎。
因為白豔莎現在,自從跟陳明輝決裂後,便轉身投入到白玉坤的懷抱中,正兒八經地談起戀愛來。
此時,安所長回過頭,見他猶豫不決地站在大門口,搞出一副不願進屋的樣子。
便高聲的喊“喂,你們二位在幹嘛呢,沒見家裡來客人啦,也不知道出來迎接一下?”
隨著安所長的話音剛落,陳明輝便看見白玉坤與白燕莎,各自穿著一套情侶裝的內衣,手挽手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見了,胸口窩跟刀絞似的難受。
不僅是喘著粗氣,還有種睜不開眼睛的樣子。
安瀾見了,慌忙走回來。
扯著他的胳膊喊“明輝呀,你大老遠的把我送回家,甭管玉坤與燕莎啥樣子,到家裡歇歇腳喝杯水,總可以吧?”
陳明輝聽了擺擺手。
一邊朝後退,一邊心疼的說“安阿姨,不啦,我想我還有事,這個地方離房炕村不遠,我正好抽空去看看我媽。”
他這樣說著,已經是退出了安所長家的大門。
然後一轉身子,很快跳到車子上,把車子動起來,跟做賊似的離開。
這樣,等他把車子,一咕嚕開出好幾公里,這才尋找一個背靜的馬路邊,先把車子停下來。
爾後,把個頭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眼。
頓時,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白燕莎與白玉坤,兩人穿著個情侶的內衣,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樣子。
他想了,感覺心口在滴血。
於是他,把個兩排牙齒,不停地磨搓著。
磨搓的時候,把兩隻手攥起來,先是捶著自己的大腿,然後把握起來的拳頭捶在座椅上。
到現在,他才覺得自己真傻。
你說這個白燕莎,在跟自己決裂後,立馬鑽進白玉坤的懷抱中。
那自己,為啥還要自找難堪,跑到安阿姨的家中來看她。
難不成自己,對她還不死心?
那現在,自己總可以死心了吧,你看看剛才的白燕莎,搞出一副狐狸精的樣子,白玉坤不被他迷死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