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妙玲萎靡地嘆口氣,把小手掌託在自己的額頭上。
有氣無力捲縮在沙的拐角處,望著白燕莎與譚俊傑兩人,正在收拾被自己掀翻的茶几與碎片。
而在對面的沙上,譚浩天與王雪琴兩人,此時一言不。
不僅是陰沉著臉,還有點很不開心的樣子。
她見了,無言地撇撇嘴,從沙裡爬起來。
懶懶的說“燕莎,這都開了大半天的會,也沒開出個頭緒來,要不你去準備晚飯,這裡的碎片讓俊傑來收拾?”
白燕莎聽了,嘟嚕著一張小嘴。
不高興的說“姐,我可是你家客人,可見過客人到你家,還要親自下廚房,何況這幾天的飯菜,都是你一手操辦的,你現在讓我下廚房,我那能分清啥是醬油啥是醋?”
“那怎麼辦,我真的好睏,想回房裡躺一會。”譚妙玲弱弱的說。
“那還不好辦,等你一覺睡醒了,再來給我們做飯,那時的我們,不僅吃得津津有味,還特有食慾感!”
白燕莎這樣說著,便朝著書房跑。
譚浩天見了,果斷的一吆喝。
糟心的嚷“唉,看看你倆做點事,就搞出這個推來推去的樣子,不就是一頓晚飯嗎,又不要你倆搞出個滿漢全席來,隨便搞幾個菜,讓我喝點酒就行,不會是這點小事,還要你媽親自上陣?”
白燕莎聽了,從書房門口折回來,朝著譚浩天與譚妙玲惡狠狠的瞪一眼。
爾後,朝著天空吐口氣,搞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扭著圓圓的小屁股,不高興的走進廚房中。
譚妙玲見了,哀聲嘆口氣,感覺自己現在,好比是大戶人家的一個丫鬟,只能忍氣吞聲地伺候著這幫大爺。
於是她,帶著一點小情緒,晃晃悠悠地朝著臥室走去。
可是,她才走到房門口,沒想到白燕莎在廚房裡,咋呼的一聲叫。
她聽了,在房門口立住腳。
回頭問“燕莎,咋啦!”
白燕莎聽了,立刻跑到客廳裡。
攤開雙手喊“姐,你家冰箱裡,現在只剩下三個雞蛋與兩個西紅柿,拿我爸,還要給他整出幾個下酒菜,那你說,我又不會變魔術?”
譚妙玲聽了,糾結猛然間是杏眼圓睜。
憤憤的喊“白燕莎,你是三歲小孩子呀,向這種事,誰要是想喝酒,讓他自己買菜去,如果大家都不想動腿,那隻好煮麵條!”
她這樣說完,把個房門“碰”的一聲關起來。
爾後,一鼓作氣地衝到大床上,抱著枕頭稀里嘩啦的哭起來。
應該說,譚妙玲此時的哭聲,算是那種忒委婉的哭聲。
不僅哭出來的聲音很動聽,還很有情調。
可是,此時門外的譚家人,對她的哭聲卻置之不理。
譚妙玲見了,可謂是傷心透頂,不僅是累,還是那種身心疊加在一起的累。
所以她,裝模作樣哭幾聲,覺得自己老這樣哭下去,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於是她,從床上爬起來,對著鏡子照照自己。
現自己,不僅是人比黃花瘦,還有著一副寡婦臉。
她見了,用力拍拍自己的臉,感覺面孔有點紅潤後。
從化妝盒裡,拿出一片保溼的面巾紙,把自己臉上的淚痕擦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