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貨車司機一家老小原本靠這這輛貨車的營生吃飯,突然一下子貨車司機承擔了車禍的全責意味著他從此被吊銷駕照一家人失去了謀生的飯碗。
這樣的結果簡直比要了貨車司機一條命更痛苦,他怎麼可能承認?
明明是一起權責清晰責任明確的交通事故,受害方貨車司機愣是被關在看守所快一個月沒放出來。
其中貨車司機家屬提出探望要求被嚴厲拒絕,家屬無奈之下花錢請來律師以為案子辯論為由才經過道道關口終於見到了貨車司機本人。
律師從看守所出來後整張臉黑成了一塊炭。
他從事法律行業多年見識過太多無法攤到檯面上來說的案例,但還從沒見過這種明明是肇事方該負全責卻要把受害者關起來凌啊辱毒打石更逼著他承認自己是事故責任方的案例?
律師心頭一股正義之火在看到受害人被折磨的渾身傷橫累累卻依舊堅持把實話說出來並用充滿希望的眼神望著自己,希望自己替他伸張正義的時候迅被燃燒旺盛。
他對貨車司機家屬說,“你們放心,這起交通事故證據確鑿,對方涉嫌酒駕原本就該全責,捕快機關把人關起來又動用私刑的行為是嚴重違法的。”
律師的話讓貨車司機家屬對此案的勝訴頓時充滿了信心,彷彿憋悶在心頭數日的愁雲終於有了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希望。
憤怒的律師當天下午一直在律師事務所辦公室裡準備上訴材料。
他要幫貨車司機打官司,哪怕這樁官司一分錢的訴訟費都沒有他也要盡己所能替可憐的貨車司機討還公道。
人一旦忙起來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律師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案卷,還沒整理好案件需要的卷宗辦公室外天色已晚。
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正準備把卷宗收拾一下,未完成的部分明天上班再繼續整理,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呂律師,有位自稱是南航市交警大隊劉隊長的先生來找您。”電話裡傳來前臺秘書清脆聲音。
呂律師臉色一怔,腦子裡迅回想自己跟這位劉隊長是否有交情?
答案是,沒有。
彼此都是幹著和法律相關的工作,一個是按照國家法律相關規定抓人,另一個是按照國家法律規定替僱主打官司,平日跟朋友閒聊的時候或許從旁人嘴裡聽說過各自的名號,但呂律師可以確定,兩人私底下從無交往。
這個節骨眼上身為市交警大隊一把手的劉隊長突然屈尊拜訪自己一個律師意欲何為?呂律師想不通。
上門是客。
呂律師遲疑片刻對著電話說了聲,“請劉隊長進來。”
“好的!”
不一會的功夫,呂律師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他連忙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老闆椅上衝門口方向說了神,“請進!”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材高大腰桿筆直的中年男子從門外走進來,呂律師見過此人照片,他就是久仰大名的市交警隊一把手劉隊長。
“你好劉隊長!”
“你好呂律師!”
“久仰大名!”
“劉隊長客氣,您請坐!”
賓主寒暄了幾句客套話各自坐下,呂律師見劉隊長打從一進門神態自若一時猜不透他所來何意。
律師說話做事向來直接爽快。
呂律師單刀直入問劉隊長“不知劉隊長找我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