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還想糾纏,卻被王如蘭拉住了,再加上沈晏身邊有些兇悍的兩個護衛,終究還是識趣地走了。
洛成在旁邊聽了全程,本就是在這黑暗的圈子裡長大的,自然也聽明白的事情的原委。
“這王家娘子的大哥還真不是個東西,將自家小妹送出來換人情。”
沈晏笑,“財帛動人心,何況是這權勢呢?”
第三個有緣人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
“沈大師,在下想請你算算我父親在哪兒,我懷疑他出事了,最近家裡出了很多詭異的事情。”
青年男子叫鄭淮,這段時日來晚間總是睡得不踏實,老覺得家裡有人走動,偶爾還能聽到好似是野獸在啃食東西的聲音。
但他迷迷糊糊間,就是起不了身,意識清醒,眼皮卻十分沉重,好似鬼壓床般。
次日等他醒來,整個人精神不濟,全身無力。
而且,家裡原本老母親養的那些畜生都不見了。
鄭母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原本在村子就養了一些雞鴨,豬狗,兔子等,她就喜歡家裡熱熱鬧鬧的感覺。
即使搬到城裡來,也一直記掛著養的這些牲畜。
鄭淮是個孝順的,再加上家裡院子大,專門闢出一塊院子給母親養這些牲畜也不無不可。
久而久之,鄭家的院子裡就養了一院子的小動物。
也幸好跟鄰居隔得遠,母親也是個勤快的老太太,這才沒有惹來鄰居們的不滿。
但是,鄰居們沒有不滿,他的妻子卻多有埋怨。
最近他發現院子家裡動物的數量少了許多,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只以為母親是帶到外面去賣掉了。
但一連幾天都要少好多隻,到現在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隻兔子。
鄭淮也曾問過家裡下人,最近老太太是不是將這些牲畜帶出去賣了?
下人均是搖頭,表示不知,或者沒有見過老太太出去過。
這可把鄭淮給搞懵了。
而往日裡最關心在乎這些牲畜的母親則是淡定無比,還反過來寬慰他,說是這些畜生們最是無情,走了就走了,不必在意。
鄭淮無語,這些牲畜又不是貓狗,還能自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漸漸的,家裡的僕人也少了好幾個,母親只說他們家裡有事,告假了。
可是,就在今早,他又發現他的父親一夜未歸。
問母親,母親只道父親昨晚跟朋友出去喝酒了。
那一刻,鄭淮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父親,有夜盲症,晚上輕易不會出去,更何況父親從來都不喝酒。
每次喝完酒,他身上都會起紅疹子。
母親說謊了,為什麼?
沈晏定定望著鄭淮看了片刻,眉頭微擰,掐指算了算,開口道,“你父親確實已經出事了。”
雖然早有預測,但聽到沈晏這麼說,鄭淮的臉色還是白了白。
“我父親,到底怎麼回事?他,他現在在哪兒?”
“你家的地窖裡,不僅僅是你父親,還有你家消失的幾個僕人,以及那些動物。”
鄭淮臉色煞白,他們家的,地窖?!!!
“是,是我母親做的嗎?”
“確切的說,是披著你母親皮的屍妖。”沈晏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