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眸中閃過一絲恍然,怪不得,那莊暨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殺了自己的師弟,原來還有這一招。
那麼,面前的這個矮小男子,難道也是國師的另一個弟子?
擅長煉屍?
看來,果然如她所想那般,這個國師殿就是一個最大的藏汙納垢之地。
雖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只是......
沈晏的目光往京城的方向瞥了一眼,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看到沈晏身上見了血,知道她在速度上不是自己的對手,肖楊波嘴角扯起一抹詭異的笑。
腳上的速度越發地快,身法施展到極致,手上的攻勢也越發狠厲。
烏盛興奮地看著空中那個淡藍色身影身上漸漸染上血色,原本帶著些許驚慌與凝重的神色變得淡定從容,他興奮地舔了舔嘴角。
差點都忘記繼續拉扯手上的鞭子了。
直到自己也被拉扯著前進了幾步,眼看著也要被捲入困陣之中,烏盛這才將注意力放到拯救自己的愛寵身上。
只是,這陣法著實精妙,他又是個外行,除了使用蠻力去拉,使用術法去破壞陣法外,一時還真沒想到什麼辦法。
眼瞧著自己的愛寵大半的身子都深深陷入了深褐色的泥土之中,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那個蠢貨還一直不停地劇烈地掙扎著,還有一雙手在不停地揮舞著求救,但有個毛線用!
烏盛氣急。
再這樣下去,自己也會被拉入陣法之中。
在保愛寵跟保自己之間,烏盛毫不猶豫選擇了放棄愛寵。
愛寵雖然難得,但找到材料還是能煉製的,不過自己若是沒了,那啥都沒了。
這一點烏盛看的很清楚。
那殭屍就這樣慢慢陷入陣法之中,最後被囚禁在法陣之內。
烏盛索性不再關注它。
這邊,沈晏已經第三次被肖楊波踹飛,狠狠吐了幾口鮮血,跌坐在地上,面色慘白。
肖楊波一步步朝她靠近,猩紅的眼中帶著徹骨的恨意。
就是這個女人。
都是這個女人!
害死了他,讓他這些年來的努力功虧一簣,現在還成為他最討厭的四師弟的“愛寵”那般行屍走肉。
這邊的沈晏,搖搖欲墜,眼看著撐不下去,隨時都要去見道祖了。
烏盛也笑的一臉猥瑣,朝沈晏走去。
沈晏捏著手裡的符篆,正準備捏碎,就見天空飛來一柄巨大的飛劍,森冷的劍勢生生逼得烏盛跟肖楊波退了好幾步。
這劍......好眼熟!
司易修?!!!
沈晏抬頭一看,果然就見司易修飛快朝這邊趕來,身邊還有一個三十多歲,身著石青色素服的女子。
見來人是司易修,肖楊波眸中冷光更甚。
沈晏,司易修,就是這兩個傢伙害得他到現在這般悽慘的境界,來的好,來的好呀!
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