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夙九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姜子陽來看沈晏的時候,就看到夙九背對他站著,一身細碎的傷口,而他的親親師父卻撐著床頭,對他怒目而視。
“砰”的一聲,夙九結結實實倒在地上,暈了過去,姜子陽趕緊跑了過去,想檢視他的情況,待看到他那張俊美的臉,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扭頭呆呆地望著沈晏,傻傻地問,“師父,墨王什麼時候來的?”
不對,這身打扮,不是夙九公子嗎?
難道?
姜子陽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目光在盛怒的沈晏跟墨九雍之間徘徊。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
“別管他,讓他自生自滅!”沈晏冷聲道。
姜子陽聞言縮回扶著墨九雍身子的手,“砰”的一聲,墨九雍再一次摔在地上,因為疼痛,眉頭不自覺微微蹙起。
“師父,咱們真的就這樣放著墨王在這裡不管他,讓他流血而亡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姜子陽有些擔憂。
墨王身上都是細細密密的小傷口,且都是皮外傷,並不致命,但架不住傷口多呀,每一處傷口都還在流著血,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呀。
雖然不知道師父跟墨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總不能真的放任墨王死在沈宅裡。
那墨家軍知道了的話,不得將沈宅踏為平地呀!
“放心吧,我們不管他,自然有人會管的。”
沈晏淡淡道,面上神色不悲不喜,不怒不怨,好像地上那個人的生死與她沒有半分關係。
姜子陽摸了摸鼻子。
好吧,他總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墨王會不會怪自己壞了他跟師父的好事,一怒之下把他給嘎了?
不會不會,他可是師父的親親徒弟。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墨王跟師父是夫妻,就算是名義上的,但他也算自己半個父親了,總沒有老子殺兒子的道理吧?
對吧?
對吧!!
想到這裡,姜子陽的心又放了回去,親親熱熱對著沈晏噓寒問暖。
而墨九雍,孤零零躺在地上半晌沒有人理會,還是他的暗衛夙東跟夙北看不下去,悄悄將墨九雍給帶走了,留下一地的血跡提示著他們方才這裡確實躺了個人。
從姜子陽口中得知,她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
那晚,他跟司易修是同時趕到國師殿的。
他們趕到的時候,國師殿上空的那條壓迫感極強的黑色巨龍驟然消失了,而後他們就看到夙九抱著渾身是血,已經陷入昏迷的沈晏走了出來。
沈晏這才相信墨九雍說的是實話。
看來,確實是國師自己收了招。
而後,沈晏便明白了國師為何這麼做。
他怕是認出了墨九雍,不想殺他,也殺不了他,這才收了招。
而他不殺墨九雍,自然是為了他身上的帝王命格。
從她幫墨九雍奪回命格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景宣帝身上的帝王之運雖然有,但並不多。
那麼,大部分定然是被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她猜那人便是國師。
國師依靠秘法將墨九雍身上的帝王命格轉移到景宣帝身上,景宣帝這麼些年才能坐穩大景朝的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