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條件反射般心虛地低下了眸子。
下一刻又將頭抬了起來，毫無畏懼地對上男人好看的眸子。
“看，看什麼看，本姑娘知道自己好看，但不給你白看，再看要收費了！”
沈晏拉了拉身上蓋著的，要掉不掉的錦被。
由於動作太大，直接將即墨淵身上的薄被給全部扯了過來，
她一低頭，就對上了囧囧有神的一幕。
即墨淵臉色一沉，又伸手去扯沈晏身上的被子。
被子被扯落，蓋住了他大半的身子。
但由於他太過用力，被子大小有限，這邊長，那邊便露出了沈晏光裸的身子。
她的身體肌膚白嫩，往日裡跟著他訓練的時候經常碰到，便會青一塊紫一塊的，那時候的即墨淵只覺得正常，心裡絲毫沒有波動。
而現在，看著她身上的青紫痕跡，即墨淵眼底幽暗，他是不是，太過了些。
即墨淵垂下了眼眸，耳根卻悄然紅了。
母胎單身數百年，一朝翻船卻是在自己的徒弟身上。
即墨淵手上微微一動，身上瞬間穿上了一襲黑色長袍。
款式跟昨日的有些類似，只在細節處微微有些不同。
哇——
一秒穿衣術？
她能學嗎？
見沈晏也衣衫不整，還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他索性動動手指，下一秒沈晏身上也穿好了一襲水色長裙，也正是沈晏往日裡常穿的款式。
“你......”
“你......”
兩人齊齊開口，最後，還是沈晏先道，“昨晚之事，可不能怪我哦！”
“我好好地在小溪裡等待毒性過去，也不知道誰將我帶到這裡來的。”
“再說了，這種事情，鐵定是作為女孩子的我吃虧，你可不要不依不饒，認為本姑娘故意佔你便宜。”
先把他的路堵死，他就不能說她什麼了吧？
沈晏這話一出口，便讓即墨淵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原本想說什麼的？
算了，不重要了！
本來看著她在失身給自己的時候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就算兩人掛著師徒的名分，他也會負責到底的。
她這話一出來，就好像是他故意將她帶進來，趁著她中了催情之毒的時候佔她便宜似的。
雖然......
他好像也確實佔到了便宜。
少女嬌軟無骨的身體讓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男女之歡，怪不得那麼多人沉溺於此，真的會讓人慾生欲死......
去去去，不能想。
一想就暴露了他活了數百年還是個純情男。
會被人笑死的。
更重要的是，原本在他丹田處滯留的不速之客，皓月之冰，竟然在那時候自動跑到了沈晏的身上。
還有，雖然少，但即墨淵確實也察覺到了，他的靈力有增長的跡象。
雙修......嗎？！
即墨淵幽暗的眸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但此時此刻的沈晏可不知道即墨淵的想法。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尷尬不已。
任憑誰跟自己只認識一天不到的人坦誠相見，還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都得尷尬吧。
也就沈晏自說自話，秉著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想法，硬生生將尷尬留給了即墨淵。
臉上隱隱作痛，即墨淵摸了摸左臉上那個深深的牙印，在沈晏心虛不已的眼神中，重生摸出了一塊麵具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