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依不知道他又怎麼了,難道真的像狒狒說的那樣,年紀大了的男人都陰晴不定嗎?
“我知道我不該開啟密室,讓那個賊人剛好有了可乘之機,可是我不過是想看看結婚證罷了,誰知道那麼巧,就有人闖進傅園呢。”
傅其琛開口“你說你要看什麼?”
“結婚證。”
楊若依的聲音有些幽怨,要不是他把那兩本東西放得這麼嚴實,她至於看個結婚證,鬧出了這麼多事嗎?
“傅其琛,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是也沒有牽扯到旁人的道理,你這樣做,實在是不可理喻!”
周圍的煙霧,隨空氣的流動漸漸減少,男人的面孔,撥開雲霧見真容,冷峻的線條,自帶一股高巔之寒,寒氣逼人。
“我不可理喻?她們沒保護好主子,就是失職,傅園從不留無用的人。”
他從窗邊離開,走到書桌後坐下,“你要是為了這件事,就不用再說了,傅園自有傅園的規矩。”
“什麼規矩!說來說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傅其琛,你……你不能這麼壞!”
傅其琛聽此,是徹底黑了臉,“看來是我最近太寵你了,現在,你是要指揮我做事?”
他寵她?
楊若依氣急,但總歸沒有把對他的討厭表現地過於明顯,她輕道“我怎麼敢指揮你,你是高高在上,自然不會明白我們這些小人物,為了生活而多麼煎熬,既然你不答應,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這樣就算是寵她了嗎?
他什麼時候寵過她?不欺負她就不錯了。
楊若依生氣地想,關門的力道沒控制好,出了一聲巨響。
她自己都嚇得一慌,暗想,傅其琛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隨即,她又懶得理,她才不管他怎麼想,總歸在他的印象裡,她也沒有好的。
房間內。
傅其琛緊繃了臉,手上的青筋都隱隱顯出。
這個女人,現在是給他甩臉色?
……
楊若依回到房間,總歸是平靜不下,便遣散了一群僕人,打算自己再想個對策。
“小姐,大少爺叫我們把密室裡的東西都搬走。”
管家在一旁開口,楊若依這才現,密室的門被開啟了。
本來她之前沒覺得傅其琛裡面有什麼東西,這一搬出來,才現還真不少。
搬走了才好,少得招人惦記,她連睡覺都不安穩。
“這就是昨晚差點被人偷的畫嗎?”
楊若依走過去問,她昨晚沒仔細看,只依稀記得大概的模樣。
搬畫的一個僕人回道“是的,小姐。”
“你先放下來我再看看。”
那僕從先望了管家一眼,見她點頭,便將畫放了下來。
楊若依見這畫有些眼熟,順著找過去,還真在畫的右下角被她找到了署名。
霍艾斯!
果然是他。
這畫風與《清風拂楊柳》雖不相似,但看這畫跡,分明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楊若依以前唯一的興趣便是作畫,要分辨這些,對她來說還算簡單。
只是,世人都說霍艾斯只有一副水墨畫,這副竹子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