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琛稍稍轉頭,“怎麼,你想讓我放了她?”
王世傑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不,恰恰相反,她關得越久越好。”
他怎麼樣的態度傅其琛也漠不關心,“你想怎麼利用她我不管,別再招惹到我頭上來。”
“傅少這話嚴重了,再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招惹你啊,不過是那福叔年紀大了,把那天晚上的拍賣品搞錯,我這次請你來,就是想好好跟你賠個不是。”
王世傑也沒想到,那王福竟然心愛“情定”至此,明知道他下令不許人動《清風拂楊柳》,他還敢讓人將畫拿過去,防著上面的柳葉來修補項鍊。
這也就罷了,但最後他沉迷修補項鍊,竟然連上場的拍賣品都不看,讓下面的人誤拿了那畫上去,差點讓他得罪了傅其琛。
想到這,王世傑就覺得他對王福的懲罰太輕了些。
咻的一聲。
傅其琛放出了一箭,對面草叢中的野兔應聲倒地。
“賠禮就不必了,管好你們家的人。”
“傅少好箭法。”
王世傑示意,後面的人就上前將射中的野兔撿回來。
“放心,他們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王世傑話音剛落,後面就傳來楊若依的聲音。
“傅其琛,你為什麼要射兔子!”
她駕著馬上前來,頤指氣使地瞪著他。
傅其琛失笑,“說要來打獵的是你,現在不准我射兔子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
楊若依一下子洩了氣,“我知道了,你愛打什麼就打什麼吧。”
傅其琛一手牽過她的韁繩,將她的馬拉前。
“野兔不比家兔,這些兔子,長期在野外生存,也具有一定的攻擊性,而且……”
他看著她道“不是所有的兔子都是小白。”
楊若依抬頭,“你怎麼知道我想起了小白。”
“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傅其琛對下面的人道“放了吧。”
那些人哪裡敢不聽傅其琛的,將那兔子的傷口處理好,就趕緊放生了。
楊若依見那兔子走了,這才寬了心。
小白是她以前養過的一隻兔子,她性子孤僻,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就偷偷帶了小白去上學,也不知道被誰現了,竟然在放學的路上截胡……
想到這,傅其琛的話猛然竄入她的腦海裡。
“一一,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嗎?”
“不是在拉斯維加,真的不記得了?”
……
“是傅其琛,快走!”
“他怎麼會理我們這些事?”
“誰知道,今天可是倒了大黴了!”
幾十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將幾個富家少爺團團圍住。
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正在抽泣的人兒抬起了頭,眼圈都是紅彤彤的。
“就是他們欺負你了?”
男人的話明明十分冷淡,卻讓她覺得他猶如天神降臨。
楊若依哽咽,“他們……把小白踩死了……”
她手裡捧著血肉模糊的一團,依稀看得出來是隻兔子。
後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那些平常囂張跋扈的嬌少爺們,竟然連聲都不敢吭。
他上了車要走,楊若依跟過去,“等等,那個人,剛剛也救了我。”
她指著那些少爺堆裡的一個,“你能放了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