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事,不止是楊若依的忌諱,更是他的忌諱。
有人曾經問他後不後悔,可是在他的字典裡,怎麼會有後悔。
但只除了楊若依。
他後悔了。
牆上的最後一副畫,女孩失去了英雄,她走了。
傅其琛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杜明見他終於出來,簡直要熱淚盈眶,“總裁,您看,客廳已經佈置好了。”他討好地走上前,“還有,霍華德的警衛,已經全部被我們解決掉了。”
霍華德本來就不是在美利堅的家族,想要剷除他們,倒是比卡佩容易得多。
傅其琛由著醫生為他包紮,坐在沙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杜明糾結,“總裁,接下來的事下邊的人還等著你指令呢!”
男人連看都沒看他,直到醫生幫他處理好了,他才站起來往外面走,“回莊園,”
楊若依不要他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他今天就在賭,賭她不會出來,賭她的心。
可是她還是出來了,跟裴城見面,就跟她昨天郵件裡說的一樣。
他扔下了整個公司的人,只為把這個女人抓回去,即使要綁著她走,他也不允許她跟別人在一起。
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但這一切在看到她跟裴城相吻的時候,就失控了。
他承認他瘋狂地嫉妒,他們從小相識,好不容易她哥哥不在了,他才有機會進入她的生活。
他花了整整六年,她卻輕易愛上了別人。
傅其琛第一次,感到了疲憊,感到了挫敗。
杜明用餘光從後視鏡偷偷打量,在後座的男人,似乎又恢復了往常的漠然,不,是比以前更冷漠了。
他嚥了咽口水,“總裁,莊園到了。”
司機下車給他開門,也是戰戰兢兢。
修身的黑色風衣顯得男人更加高大,給人十分的壓迫感,他所到之處,低迷的氣壓彷彿都讓人喘不過氣來,眾女傭們都低著頭,全身都忍不住打了寒戰,好像深冬已經提前到來。
開啟門,房間內彷彿還留著她的氣息,傅其琛一時有些恍惚。
幾個工人正在拆解攝像頭,見他回來,紛紛恭謹地低下問好。
是了,他昨天吩咐人要將房內的攝像頭都拆了。
傅其琛抬手,讓他們下去。
房內叮咚一聲。
他沒在意,在吧檯倒了杯酒。
緊接著,又響了一聲。
傅其琛望著床上的位置,昨天還沒現,原來她是抱著電腦睡的麼?
他笑了,她是怕他阻止她跟裴城通訊,還是迫不及待要回資訊?
他又喝了一口酒,想到什麼,眼眸微眯。
現在,她已經跟裴城在一起了。
誰還在給她郵件?
“宋喬菲,我的朋友,你知道的。”
傅其琛幾乎是一手掀開了被子,躺在床上的,果然是那本黑色的筆記本。
沒有密碼的設定,他輕易檢視了剛剛來的資訊。
‘椅子,我要後天才能去美利堅,還有,錢已經轉到你賬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