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埃德加問。
裴玄寂將日記合上,笑道“很好。你是從貝拉殿下的伴侶那得到的?”
“自然是。”埃德加撐著起來,雖然奇怪裴玄寂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但他沒有多想。
“既然你覺得可以,那我們以後就兩不相欠。”
“我們本來就不相欠,我只是單純地想幫你。”裴玄寂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埃德加重哼了一聲,“我說了,我從不欠別人人情。”
他艱難地起來,手扶在船欄上,居委的樣子看起來就傷得不輕。
“你既然受傷了,何必急著走,大可以留下來醫治。”
埃德加怎麼會聽,別說他們從沒有看病的習慣,就算有,他也不會在這治,不然好不容易還清的人情,豈非又要欠上一筆?更重要的是,直覺告訴他。
遠離眼前的這個人。
他直接從甲板上跳下去,雖只是堪堪穩住了腳,卻仍然快地消失在密林裡。
“大人,要跟著嗎?”一個忍士上前問。
裴玄寂稍抬手,“不用。”他看著眼前的這本東西,笑道“先看看這個。倒是意外的收穫。”
他往船艙走去,後面的人跟上,只留了兩個守在外面。
......
粉藍的紗窗躍進來點點光暈,還有些許跳躍在床上,女人白皙的臉上,一對翹長的睫毛撲扇,而後,緩緩開啟,幽藍的眼眸還帶著未睡醒的朦朧。
楊若依坐了起來,看著窗外刺目的太陽,懶懶地揉了眼睛,突然,她動作頓住。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左右看了看,也不見傅其琛的身影,她掀開被子,身上自然是好好地穿著衣服,雙腿有些痠軟,不過好在能走。
“傅其琛?”
她出了房門,透過她正對面的水晶屏障,可以看到大廳裡的一個身影。
楊若依走過去,正巧傅其琛也走了過來,他骨節分明的手將東西放進口袋,而後又把手拿了出來。
看著眼前還一臉惺忪的某個小女人,他寵溺地走上前將她抱起,“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楊若依靠在他胸膛上,“我昨晚不是說了嗎?今天要去找人。”
傅其琛抱著她回房,拿起一邊溫熱的毛巾,邊幫她擦臉,邊開口“你要找誰?除了對方是女性,其他人,你都可以直接命令他們過來。”
楊若依很配合地仰起臉,她不知道傅其琛是不是被這裡的男性傳染了,現在竟然也會伺候人了?
不過,除了他的下屬,他好像也沒接觸過這裡其他的男性。
傅其琛捏了她的鼻子,“想什麼?”
楊若依醒神,問他,“那命令島主過來也可以嗎?”
......
之所以要有島主,也只是因為島上男性太多,各項工作和各個編排都要有個領頭,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有規矩,就要有管規矩的人,因此,編排和島主便孕育而生。
島上人多紛雜,島主的事情自然就多,但女性的需要,永遠都排在第一位。
一個漢子進來,對著座上的人開口“島主大人,有女性請您過去一趟。”
正在安排工作的老朽動作一頓,他看起來不過半百,但已經滿頭白,只是這並不會讓人就此忽略他周身的力量感,那達的肌肉,比起任何一個年輕的猛漢來說,都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