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古叔！”
宋喬菲將藥膏放下，餘光看到傅宜修撓著頭坐起來，她臉色微變，一邊向門口移步，一邊道“我先不打擾了，待會兒我再來。”
門出輕微的哐當聲，被關上了。
古叔看著宋喬菲走了，還愣了一會兒，而後，微笑著對傅宜修道“二少，喬菲小姐還真是客氣。”
“嗯。”
少年抓了抓睡得有些凌亂的頭，半眯著眼，看著好像是沒睡醒。
時間過了一會兒，宋喬菲估摸著差不多了，便想上去找古叔，只是沒等她出門，古叔安排的人已經過來找她了。
她和宋母也沒有什麼親戚好友，所以整個儀式，來弔唁的人，只有幾個。
王秋雁自然是其中之一。
不知道是不是宋喬菲的錯覺，她總覺得王老師最近幾天都變得怪怪的。
對她的關心，像是出師生的界限。
“喬菲。”
女孩回了神，看著王秋雁走過來。
“老師。”
王秋雁拍了拍她的肩，“老師今天在這陪你。”
宋喬菲低下頭，“老師，我知道學校還有很多事要忙，你不必為了陪我待在這裡。”
“喬菲，不單是為了你。”
王秋雁說了這句，又虔誠地拜了拜。
宋喬菲看著她，顯然是沒聽明白的眼神。
只是王秋雁留了下來，她也沒再說讓她離開的話。
“老師。”
她拿出了一個信封，鞠躬遞給了王秋雁，“這是我住院的錢，謝謝老師一直以來的照顧！”
王秋雁推了回去，“喬菲，你現在正是要用錢的時候，快點收起來吧！”
“不行老師，我已經夠麻煩你了。”
王秋雁默然，而後微笑道“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不如就認我做乾媽。”
宋喬菲愕然，“老師，你在說什麼？”
王秋雁笑道“你不願意嗎？”
“不是，是太突然，而且，老師的年紀怎麼能做我乾媽。”
王秋雁實際年齡不過三十二歲，做宋喬菲的乾媽，確實是太年輕了。
兩隻手搭上了宋喬菲的肩膀，女孩抬頭，只見王秋雁鄭重的表情。
“喬菲，你願意做老師的乾女兒嗎？”
宋喬菲不知道怎麼回答，眼裡的失措又加深了。
王秋雁看著宋母的照片，又對著宋喬菲道“我願意在你母親面前起誓，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宋喬菲看著她，又看了一邊宋母的照片，她眼裡的慌張，漸漸歸於平靜。
“老師，如果你是擔心我的話，完全不用的。”她抿唇，“母親的離開雖然讓我很傷心，但我已經快要成人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母親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師今天的話，我會一直放在心上。”
“喬菲，老師不是......”說到這，王秋雁又停下了，再開口時，她也沒那麼激動了，“好，既然你心裡有主意，老師也放心了，不過，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跟老師說。”
“老師我會的！”
王秋雁的到來不讓人意外，意外的是，宋喬菲竟然還看到了傅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