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辰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飛石的神情。
一邊吃著少女剝好的花生，一邊感慨南國人會享受。
雖說戲不怎麼樣，但有這樣甜美的姑娘陪在一旁伺候，吃著花生，聽著曲兒，還真是種很好的放鬆。
如果每打完一場仗，都能這樣舒適一陣子就好了。
臺上的戲仍舊咿咿呀呀地唱著，少女卻不知為什麼啜泣起來。
慕容辰長年征戰粗糙慣了，也不懂這時候要體貼地為姑娘遞上絲帕。
只是立馬豎起耳朵，細細聽了一陣兒。
這才知道，原來戲裡的貴公子被家人找到，家人將落魄表妹溺死在河中，逼迫他回府迎娶新妻。
貴公子哭喊幾聲，知道表妹回不來後，反而平靜了。
站在河邊對家人說道：“我一生所愛唯表妹一人，生當同寢、死當同穴。”
說完，也跳入了波濤滾滾的河水之中。
呵，又是這些騙小姑娘的戲碼。
不但戲假，連河水都是絲綢做的，這也能令人落淚？
原本辰王對這類東西連評價都懶得做。
可是今天，身邊這位被騙的姑娘，是他要帶回大燕長相廝守的。
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若是她也存了男人就當一心一意的心思，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嘻嘻，放心，後面會打臉的
男人在外建功立業，最怕的就是女人吃醋妒忌，把後院鬧得雞飛狗跳的。
要趁早斷了她的這份心思才行，路上也得繼續調教，免得日後麻煩。
“姑娘不必難過，戲裡寫的多數是假的。”
辰王沒有溫度的聲音，並沒有讓少女的心情好起來。
她掏出白色的絲帕，輕輕擦拭著眼淚：“哥哥說的對，戲的確是假的，不過戲中的情卻是真的，看了叫人動容。”
慕容辰端起茶杯緩緩地飲了一口：“男子漢大丈夫，當志存高遠，豈能因為一個女子便要死要活。那樣的作派，怕是女人也看不上他。”
少女驚訝地轉過頭，彷彿壓根兒沒想到這話會從他口中而出一般：“哥哥怎能這樣說話？”
辰王放下茶杯：“我說的是事實。”
少女還對如此俊俏儒雅的哥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感到難以置信，像是求證般地繼續問道：“哥哥可曾遇到過真心喜歡的女子？”
“沒有！”
慕容辰的回答斬釘截鐵。
“那如果遇到真心喜歡的女子，哥哥會如何待她？”
慕容辰目視著戲臺上最後的鬧劇：“自然是比起其她女子多給她些陪伴和賞賜，如此，已經是寵愛至極，至於讓男人拋下功名為女人去死，不過是女子的一廂情願罷了。”
少女臉上的柔和漸漸消失，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如你這般說，女人不過是男人功名的附屬品？”
慕容辰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語氣已越凌厲，對自己的稱呼也由“哥哥”變成了“你”。
他仍舊直截了當地回道：“當然，不過女人也很重要。”
少女的神色柔和下來，眼中多了一縷期盼。
然而辰王接下來的話，徹底粉碎了她星微的幻想：“畢竟在男人累的時候，可以用來取樂解乏。”
少女神色一變，皺緊眉頭：“常聽說北燕男人言語直接，卻沒想到如此直接。也聽說北燕男人不愛惜女子，卻沒想到不看重到如此地步。還是我大楚男兒可心，一夫一妻，一心一意。”
“一夫一妻？”
慕容辰冷笑一聲：“那不過是因為南國男子羸弱，無法同時應付多個女人。”
“如此說來，你能應付很多？”
“自然！”
慕容辰長年在外征戰，雖然從未有機會與女子接觸，言語間卻依然透露出十足的自信。
然而這種自信卻令少女更加惱怒了：“你家中可有妻妾？”
“無妻，有妾九人！”先別慌，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