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明來意,對方就會給她安排合適的交易物件。
這中間,黃金樓是收取費用的。
蔡青這一趟的生意簡單,也不難,但只是黃金樓的費用就用了一兩銀子。
真是奸商啊!
不過介紹個人,提供個地方,就收取一兩銀子的費用。
這黃金樓一年上下要賺多少銀子!
蔡青跟對方達成交易後,要將銀子全都壓在黃金樓,先付款,等事情辦完,在將剩下的銀子給對方。
這樣一來,既不怕對方拿了銀子跑路,也不怕事情辦好後蔡青賴賬。
所以從黃金樓出來後,蔡青的錢袋就空了。
從黃金樓回來後,蔡青一直在等待,表面上還是同往日一般勞作,可是心裡卻一直惦記著事兒。
直到第四天,她從地裡回來,看見院子外頭停著一輛馬車。
心中一喜,來了!
她走進院子將東西放下,蔡洪跟兩個弟弟正躲在屋外頭偷看。
蔡青湊上去問道“怎麼了,家裡是有啥人來了?”
“噓!”蔡洪示意她聲音小點,“今天有兩個人來咱們家,瞧見沒,外頭停著的馬車。是從城裡來的!”
馬車在村子裡是稀罕玩意兒,難怪剛剛她回來的時候,看見村子裡的人都朝著她家望。
這有城裡來的人,直奔蔡老二家,難道不是稀奇事兒?
該不是蔡老二家得罪啥人了?!
透過門縫,蔡青只能看見王氏跟蔡俊文,那兩個人只能看見一個背影。
蔡俊文不知道說了什麼,對方就站起來了,明顯是要走。
在門口偷看的幾個一鬨而散,等蔡俊文將人送走了,才擠上來。
“阿爹,那些是什麼人?”蔡洪問道。
蔡俊文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根本沒有心思搭理他。
“大人的事情你們打聽個啥!”他雙目一瞪,兇了蔡洪一把。
蔡青雖然著急想知道王氏跟蔡俊文心裡的想法,但是此刻卻沒有冒出來。
夜裡,許多人都已經睡下了。王氏屋裡的燈卻還亮著。
蔡青偷偷的從被窩裡爬起來,看見了王氏屋裡的燈光,悄悄的出了院子,蹲在她窗戶底下。
裡頭人說話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王氏“娃他爹,你咋想?”
蔡俊文“那高陽嶺的地,本來就荒廢了。扔那兒那麼多年,也沒人看過。你說這城裡人是怎麼找到咱的,要咱的那些荒地做啥?”
男人總是比女人冷靜,王氏心裡惦記著的是對方開出的價錢,蔡俊文卻想弄清楚裡面的由頭。
“你管人家幹啥,人家不是說了,要建個農莊嗎。再說了,高陽嶺那一塊兒,就數咱家的地兒最多,地勢最好。”
其實王氏沒有見過蔡家的祖田,當年分到手的時候,看著那些田契都恨不得燒了。
“可這麼多年了,那草都長荒了,哪裡還能找出哪兒是咱的田。”蔡俊文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妥當。
“嘖,你是不是傻。咱將田契交到人家手裡,收了銀子。那就是人家的事兒啦,再說了,有了田契他們可以叫里正出面,找上村子裡的老一輩兒去量地呀。”
王氏一心想賣,今天白天的時候就被蔡俊文給攔下了,說是考慮考慮。
這考慮一晚上了,他還沒拿定主意。
蔡俊文似乎是沉默了,就聽見王氏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娃他爹你可想好了,高陽嶺那些地咱就是攢在手裡攢到死,那也種不上莊稼。要是現在賣了,阿順跟阿遠也能跟著上學堂。將來有出息了,你要多少田地有多少。”
王氏在心裡划算著,那百畝田,如今丟在那裡跟荒地一樣。對方開價二十兩,那是他們多少年才能掙到的錢。
有了這二十兩,不但能還了債。還能供三個孩子上學堂,一家六口每人做身新衣裳都不是問題。
以後他們家在村裡,也能直起腰板兒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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