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起身將於夢抱回了床上,對她,他總是很容易失去理智。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真的傷害了她!
“等會去不夜島”
“我不去”
於夢蜷縮著身子,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可是無論裹的多麼嚴實,還是感覺很冷。
“去不夜島,把衣服還給他”
於夢終於坐起身來狠狠的瞪著他,惡聲惡氣的一字一句道“你今天這般屈辱我,除非你現在殺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定會殺了你”
慕寒笑了笑,聽見她說出這句話,竟感覺鬆了一口氣,他一開始還害怕她會做傻事傷害自己,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會自殺,她想要的是他的命。
“好,我等著”,只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哪怕她一心只想要他死又何妨!
於夢掀開被子走去了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掩飾著她歇斯底里的哭泣,她所有的天真與期待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慕寒坐在床頭,隱約之間彷彿聽見了她的哭泣聲,又或者只是感受到了此時她的痛苦,眼睛竟有些溼潤起來。
你就這麼討厭我!
見於夢從浴室裡出來,他迅揉了一下眼睛,回到了他的不屑一顧,站起身來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在樓下等你”,隨後便走了出去。
他害怕讓於夢看見他的悲痛,那種悲痛的樣子只會讓人覺得他很弱。
愛而不得原來是這種感覺。
於夢,我竟然真的愛上你了!
見慕寒走後她從地上拿起沈行司的衣服坐回了床上,目光冰冷,隨後她將衣服疊好放到了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雖然只是一件衣服,她卻非常寶貴。
對著鏡子化了個十分妖豔的濃妝,穿上性感火辣的紅色裙子,便下了樓。
平時見慣了她素顏靈動的樣子,今日見她這般模樣卻更是勾人魂魄。
慕寒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你今天真美!”
“和不夜島你養的那群女人相比,我還是差遠了,不過我會爭取和她們一樣的”
“你和她們不一樣,你也不用和她們一樣”
“那主人說說看哪裡不一樣?”,於夢咄咄逼人的語氣挑戰著他的底線。
慕寒沉默了幾秒隨後說道:“小夢,我愛你”
他以為自己始終掌控著全域性,卻沒想到愛上一個人後是無法掌控的,他毫無保留告訴了她,他愛她,卻也同時給了她可以無限傷害自己的權利。
“愛?你懂什麼是愛嗎?難不成主人和人睡一覺就愛了?那不夜島的那群女人,你愛的過來嗎?”,她的語氣極其平淡,卻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在乎。
見慕寒沒有說話,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撣了一下他的西裝領子,笑了笑,“可是我不愛你”,隨後便沒看向慕寒一眼,走出了別墅。
她的每一句話都毫不留情的在慕寒心上留下了一道道傷口。
到了車上慕寒伸出手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沒有去反抗,仍由著他,她把自己和不夜島的女人相提並論,那自然也會像不夜島的女人一樣做一具沒有感情的肉體,只是眼裡充滿了對他的不屑。
到了不夜島兩人下了車,阿正停好車後,跟在身後。
不夜島內林茜看見慕寒的車高興的極了,扯了扯衣領便迎了上去,卻看見慕寒摟著於夢的腰,並未看她一眼,他的眼裡只有身邊的那個女人。
阿正跟在身後,瞥了林茜一眼,示意她現在不要招惹主人,林茜這才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慕寒他們走進了包廂。
“你們來啦,快過來打牌”,阿安捏著一手牌,嘴裡叼著一根快吸完了的煙說道。
“小夢,你會玩牌嗎?”
於夢並未理會身旁的慕寒,也沒有管他的手是否還在她的腰間,直徑就走向了沈行司,“你的……,謝謝!”她微笑著說著,臉上沒有之前的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是什麼?”沈行司接過盒子問道。
“你開啟看就知道了”,隨後回過頭來對慕寒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慕寒知道她要去幹嘛,他看得懂她的心思,可是越懂他的心就越痛,因為她的心裡沒有一個角落是他的。
就這樣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了包廂門這才收回了目光。
沈行司開啟盒子,看見裡面是他的衣服,皺了下眉頭連忙追了出去。
就這一前一後的出去,慕寒扯了扯嘴角,拿起身前的酒一飲而盡,這一次他沒有去阻止。
“寒哥,來打牌啊,我快輸光了”,東子笑著大聲說道。
“好,打牌好”,打牌可以讓他暫時不去想他們現在在幹什麼,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