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見著伯母了就這態度”,白晴站在大廳雙手抱在胸前,極其不爽的自言自語道。
“你到底把人家小姑娘怎麼了?”,慕青槐走了進來朝她吼道。
白晴連忙回過頭看見他,突然委屈的大聲哭喊道:“連你也敢吼我了,看來這個家是容不下我了,一個個都要氣死我不成?”
“那是慕寒的女人,你平日裡懲戒一下那群下人也就罷了,怎麼能惹到他的女人”
“怕什麼,我早就說了,島主人之位當初要是你,他還敢這樣嗎?還不是你自己無能!只能在島外管理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點好全他一個人佔了!”
“你聲音小點,生怕他聽不見是不是”,慕青槐走過去捂住了白晴的嘴巴,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阿正領來了醫生,在大廳嚮慕青槐和白晴低頭簡單的打了個招呼,“老爺好、夫人好!”便急忙的上了樓。
“還真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個個黑著臉給誰看啊!”
“少說兩句”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你看他有把你當大伯嗎?”
……
白晴喋喋不休的一直說著,慕青槐也只是搖搖頭,扶著額頭聽著,不想再與她爭論。
阿正帶著江小羽和醫生來到了慕寒的房間。江小羽一身溼漉漉的站在一旁,“主人,於夢姐會好嗎?”慕寒沒有說話,示意阿正帶她出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小夢,你一定會沒事的!”
突然聞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慕寒朝著於夢身上看去。她平躺在床上並未現異樣,於是給她側過身子,卻看見床上早已滿是血跡。背上的皮肉都裂開了,腿部也全是被打的淤青。
連醫生看了都有些不忍的皺了下眉頭,隨後連忙給於夢處理了傷口,紮了銀針,開了幾副藥,“她的傷勢太嚴重了,加上在雨水裡浸泡有些感染。現在又著燒,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晚”
聽完醫生的話,慕寒著急的一把抓住醫生的衣服領子,緊緊捏著拳頭,憤怒道“她如果不能醒來,你也別想活”
換好衣服的江小羽回到了房間,看見此情景,便知是於夢的情況嚴重,連忙跪在地上道“對不起主人,是我摘了花。才害的於夢姐受罰的,對不起……”
“摘了一朵花?”,慕寒鬆開醫生,轉頭朝著地上的江小羽問道。
一朵花而已!他的女人竟比不上一朵花了?!
“我和於夢姐不知道那花是夫人的,嚴管家也沒跟我們說……”
“你起來吧,把這藥熬好”
“好,我現在就去”,江小羽連忙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拿著藥便出去了。阿正不放心,怕再出什麼禍端,便也跟了過去。
“你也出去吧~”,慕寒坐在於夢的床邊,冷靜下來,對著醫生說道。看著躺在床上的於夢,眼裡滿是憐惜與心疼。
“對不起,今天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一邊說著一邊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擦拭著四肢,只盼望他的身體能夠暖和起來。
他的動作很小心,生怕碰觸到她的傷口。雖然昏睡中是不會知道痛的,但慕寒卻仍然害怕弄痛她,只得輕輕地給她擦著身體。直至江小羽和阿正熬好藥回來,他這才起身說道“照顧好她,醒了叫我”
“好,主人!我一定好好照顧好於夢姐”
“嗯”
外面的雨仍在繼續下著,慕寒陰沉著臉下了樓。阿正跟在身旁,便能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在島上他親眼目睹著主人對於夢是怎樣的在乎,今日卻見她受這樣的欺辱,怎麼會善罷甘休。
來到大廳,慕寒坐在大廳中央的沙上。就光是坐在那裡不說話,便已經讓人感覺到害怕。終於開口道“所有的僕人一律給我跪在外面”,平淡的語氣下,卻彷彿一道聖旨般,令人不敢不從。
白晴假意問候實則不忿道“慕寒你這一回來就這麼大脾氣,是為何?”
“是為何?難道大伯母不清楚嗎?”
“慕寒,怎麼跟你伯母說話的!”
“那我應該怎麼跟她說話?”
“沒關係,我不怪慕寒”,白晴連忙應和道。
“雖是長輩,可也別忘了我是主人。今天敢碰我的人,明天是不是就敢對付我了?”,慕寒的語氣越凌冽了些,嚇的白晴身子一抖。隨後又指了指站在白晴身邊的嚴海安道“你也出去跟著一起跪著!”
“我……”,嚴海安吃驚的看著慕寒,雖說不滿,卻不敢怒也不敢言。
“你什麼?難道不是你告訴她們去後花園的?”
嚴海安看了一眼白晴,見她也好似保不住自己了,便低著頭朝門外走了出去。
一瞬間外面跪滿了人,慕寒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
所有人低著頭跪著,不敢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