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殺了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就要這樣趕盡殺絕?”
嚴海安沒有理會她,只是淡然一笑。
隨後便看見兩個彪形大漢拖著江小羽的屍體從電梯間走了出來。
她拖著沉重的雙腳朝著她們走去,抱住江小羽的身體。江小羽死了,那這個世界她便又只有自己一人了。
“你們要帶她去哪裡?”
“死人當然是扔在葬井裡”
“葬井是什麼地方?”
嚴海安朝門外遠處的大山指了指,“看見前面那座山沒有,那裡面有個洞,全是用來扔這些死僕人,死奴隸的地方”
“你們不要帶走她,不要扔她去那裡”,於夢緊緊抱住江小羽的身子,苦苦哀求著。
嚴海安淡淡一笑朝另一個彪形大漢揮了下手,只見那大漢立馬鉗制住了於夢的身子。
“還沒扔出去嗎?真晦氣!”,白晴走了過來,從衣服裡拿出一塊手帕,捂住嘴鼻道。
“這就扔出去”
“趕緊扔!”,隨後低下頭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於夢,一腳踩在了她的頭上。
“你剛剛不是還很厲害嗎?要掐死我?”,高跟鞋的細跟踏在她的喉管處用力摩擦著。
一時間外面颳起了狂風,窗外的樹影像魔鬼的手朝她伸來。
“你們是怎麼殺了她的?”
“你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管她是怎麼死的?本想讓你換一種死法,竟然你這樣好奇,那我就讓你也體驗體驗”,嚴海安拿出一個針管,朝她走了過來。
於夢不知道管子裡面是什麼藥,但可以確定是殺害江小羽的兇器。
突然聽見外面有了聲響,是打鬥的聲音,屋內人連忙朝門口看去。
隨後便看見兩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色套裝的男人衝了進來,一腳將按住於夢的那個男人踢翻在地,另一個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桌子上的花瓶,便砸向了嚴海安。
“啪”,嚴海安抱著頭倒在了地上,針管也不知滾落到了何處。
白晴嚇的睜大了雙眼,雙手不由自主的捂在嘴前出尖叫,連忙躲在了沙後面。
“你們是誰?敢闖慕家莊園?知道我是誰嗎?”
“我們是奉主人命令保護於小姐!不管你們是誰,我們只認主人一人。誰敢輕舉妄動,格殺勿論!”
於夢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你們殺了江小羽”,冰冷的眸子,出神似的凝視著前面。喉管處的面板微微紅腫,滲出血來,一說話便覺得疼痛難忍。
但她一點也不在乎,內心的疼痛早已經掩蓋了她身體所有的痛楚。
“是她自己命薄,關我們什麼事”
“你們不會無緣無故要一個僕人的性命,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對不對?”
白晴和嚴海安緊張的不敢說話,本以為可以就這樣直接了卻了她倆的性命,然後製造出她們兩個離開莊園後才被他人殺害的完美計劃,竟沒想到慕寒還留了一手。
於夢突然出可怖笑聲,“看來我猜對了,那新仇舊恨咱們慢慢算!”
“什麼新仇舊恨?誰跟你新仇舊恨?你這臭丫頭”
“你罰我們跪在雨中,差點打死我。現在又用毒藥,殺了小羽。這一樁樁一件件,你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嗎?”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麼說話!” 白晴朝著於夢走過來,伸出手高高揚起,正準備一巴掌拍在於夢的臉上。
“小夢”,就在此時,沈行司的聲音突然響起,於夢側頭見到沈行司和慕寒站在門口。
白晴回過頭看見沈行司、慕寒、慕青槐都站在門口,這才收回了手。
“你沒事吧?”沈行司走到於夢身邊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於夢隨口回了一句,聲音微微有些嘶啞。見著慕寒還站在門口,便直徑朝他跑了過去。
沈行司看著於夢的背影,她怎麼可能會沒事,只是她有事第一個想到的已經不是他了。
“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於夢一把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胸前繼續道“小羽死了~”
慕寒被她這樣主動的擁抱,先是有些驚訝,之後更多的是心疼。
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喉嚨,“疼嗎?”於夢靠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道“不疼”
“想殺了他們嗎?”,慕寒抬頭注視著白晴和嚴海安,“只要你一句話,他們就可以死無葬身之地!”
站在一旁的慕青槐聽見這話,嚇得連忙替白晴求情道“慕寒,放了你伯母吧。區區死了一個僕人而已,她可還是你伯母”
“我從來沒認過這位白晴伯母”,在他心裡他只認慕青槐的第一人夫人,安素素。她善良、樸素,可惜一場意外車禍,一屍兩命。
“可她還是蔓蔓的媽呀,蔓蔓好歹叫了你這些年的哥哥,你忍心嗎?”
見慕寒不說話,於夢意味深長的扯了下嘴角,她知道他心軟了。隨後看著他道“江小羽的死,我也有責任。大伯母也不是存心的,就別怪罪她了吧”,隨後走到白晴跟前,“大伯母,你應該不是存心的吧?”
白晴有些不解於夢為何會突然幫她,但眼下她除了順著她的話說,也別無其他自救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