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服務員將熨幹後的衣服送了過來,敲響了沈行司的房門,他放下吹風,“頭乾的差不多了,我去開門”
“好”,慕蔓蔓笑著回應道。
沈行司開啟房門,一名大概四十歲的服務員穿著整潔的站在門口,雙手拿著疊好的衣服,露出非常職業的笑容,“先生這是您的衣服”
“嗯,謝謝”
服務員將衣服遞給沈行司後,便轉身去了隔壁房間,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被沈行司叫住,指著那袋子道“裡面可是慕蔓蔓的衣服?”
“是的,先生”
“她現在在我這裡,她的衣服也給我吧”
服務員轉動了下眼珠,心想著,明明是一起的,還非得開兩間房,最後還不是待在一個房間裡了。不過這種事情她也是見怪不怪了,轉過身來將慕蔓蔓的衣服雙手遞交給了他,隨後便走了。
莊園內,慕寒從總部回來,車子停到了門口,下車後徑直跑去了樓上。阿暝看見慕寒回來,笑著走去了書房,她以為他回來第一件事是向她詢問今天生的事情,她每天都享受在書房嚮慕寒彙報工作的時光,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光,卻沒想到他回來直接就奔向了於夢的房間,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於夢正坐在房間的沙上,拿著在花瓶內現的注射器正呆。慕寒開啟房門,見她下意識的藏著什麼東西。走過去問道“手裡是什麼?”
於夢知道他肯定會問個究竟,想著也沒必要再瞞著他。將藏在身後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手中正握著一個注射器。
“這是什麼?”
“殺江小羽的兇器”
慕寒接過注射器,仔細看,裡面還可以看見一些殘留的乳白色藥液。
“你怎麼確定這就是兇器?”
“當初嚴管家手裡拿的就是同樣的注射器,那時針管裡的藥還是滿的,他準備注入我的體內,被你安排的手下阻止了。後來我就一直在找這個,今天居然無意間現了,只是裡面的藥液已經沒了”
“當初江小羽死的時候,有一些什麼症狀?”
於夢迴憶了一下,站起身來說道“當時有個醫生在給小羽治療,我去樓下打水,便聽見小羽痛苦的叫喊聲,我不知道生了什麼,我只知道她……”於夢想起這些事,便覺得胸口有些悶,停頓了幾秒繼續說道“她被嚴管家的人抬下來時,就已經死了”
“所以你當時不在場,也沒看見任何症狀”
“沒,不過我在她身上聞到了些很奇怪的臭味”
慕寒想到阿顏和阿木的身上也有臭味,問道“七孔可有流膿?嘴裡可有唾沫?”
“沒有”
慕寒撫了撫額頭,怎麼會沒有呢?莫非不是同一種毒?
“怎麼?”
“沒怎麼,這個注射器給我拿著,我會查出是什麼毒藥”
於夢連忙從他手中奪過注射器,“我自己查”,小心翼翼的將注射器包好,放進了一個盒子裡,再又將盒子放入了一個有鎖的抽屜中。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證據,她害怕有人將它銷燬掉。
“你還是不信任我?”
“我只信我自己”
“如果你查到這是什麼藥,你想怎麼樣?”
“我要將這個藥注入殺害小羽的人體內,要他們也嚐嚐同樣死亡的滋味”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之前要放了他們的原因,因為你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根本就不是因為她是我伯母”
於夢躲避著他的目光,嘴裡緩緩說出“對不起……”
慕寒從沙上坐起身來,笑了笑,走到她的跟前,一隻手揉捏著她的耳垂,“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只有我對不起你”,將他摟入懷中,不管她現在要做什麼,實行著什麼計劃,他都不會怪她。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對不起,這句對不起對他太重要了,他可以從這句對不起中感受到她對他的在乎。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我只希望你能信任我”
“嗯”
他每一次的輕聲細語,總能夠很準確的打動她。如果他們的相遇沒有那麼糟糕,或許她早已經完全接受他。
“那藥你可以拿去查,但是可以帶上我嗎?”
慕寒知道她終究還是不放心他,才希望跟著他一起調查。但是她能慢慢敞開心扉,他便很滿足了。
“可以,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應該知道里面是什麼藥”
“嗯”,於夢鬆開他的擁抱,抬頭看著他問道“今晚你是睡這裡還是……”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