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雨中,面對面相隔不到一米,阿暝的心思彷彿已經被南潯看透。
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
殺南潯,本就是自己自作主張,她只想替慕寒報仇,並沒想過要給他惹禍。
“你這麼恨他,是為了什麼?”阿暝問道。
“我和他同父異母,他搶走了我的父親,讓我的母親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現在又要搶走了我喜歡的女人,你說我為什麼恨他?”南潯半真半假的回應道。
阿暝冷笑了一聲,看來他們南家內部也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和諧。
“那你有什麼好計劃?”此事她既然挑起,那就只能繼續下去。
她的心裡只想著,一定要做出一點成績,讓慕寒看到她才是能幫助到他的人。
“你會知道的!”南潯轉過身,背對著她揮了下手,“回去吧,不要被人現了”
說完嘴角微微裂開,眼神中充滿了來自三途川的惡意,讓人膽寒。
已是凌晨兩點,莊園內。
醫生從慕寒的房間走了出來,“主人已無大礙!”
慕蔓蔓激動的說道“那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還是等明日一早吧,今晚讓他好好休息!”
阿正聽聞慕寒沒什麼大礙了,心中終於舒展了一口氣。
看了一下手錶,阿暝還沒回來,有些著急道“慕小姐,我……”
“我知道你擔心阿暝,你去吧!寒哥哥已經沒事了,家裡還有我們呢”
“嗯”
“咦~這不是阿暝已經回來了嗎”,慕蔓蔓剛好朝樓下看去,便看見阿暝走進客廳,渾身一路滴著水。
阿正連忙跑下了樓。
阿暝已被慕青槐和慕青松攔住,質問道“出去這麼久,可有找他們南家人算賬?”
“沒找到人”,阿暝低著頭,她不能說自己和南夜晨之間的計劃。
白晴走過來冷笑了一番,“呵~這慕家養的廢物還真多!”
雖說這句話,她是針對阿暝說的,卻弄的慕青槐和慕青松臉色有些難看的坐回了沙上。
這慕家不就出了他們這兩個廢物嗎?除了嘴皮子厲害,出了慕家的門,屁都不敢放!
白晴自知自己好像言語重了些,有些指桑罵槐的感覺。
連忙打了個哈欠,“既然他沒什麼大礙了,那我就去睡了,熬夜可對面板不好”
阿正下樓,將阿暝扯到餐廳,“見到南潯了?”
“沒有”
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搭在了阿暝背上,“沒見到就好,這件事等明日主人醒了再安排,萬不要再自作主張了”
“主人沒事了?”
“嗯”
“知道了”,阿暝心事重重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與南夜晨約定的那件事連阿正也沒說。
沈家別墅內,滿屋子的燈全部亮著,僕人忙上忙下。
於夢未醒,沈行司一直陪伴在她的床旁。
只見於夢突然滿頭大汗,雖未醒來,卻表情猙獰。
沈行司連忙握住她的手,向一旁的醫生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醫生檢查了一下於夢的基礎生命體徵,一切正常,號了下脈搏說道,“於小姐可能是受了驚嚇,正在做噩夢”
“只是噩夢?”
“按她現在的情況來說,沒其他問題”
“嗯”
沈行司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額頭。眼裡、心裡滿滿都是對面前這個女人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