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幽州,居庸關。
一個懶洋洋的邊軍士兵打著哈欠,伸著懶覺走到城牆上看了一眼城外準備過關的百姓和商隊,然後從城牆上下來向他們的百夫長彙報情況。
“頭兒,外面都是些過關的百姓,沒有什麼油水,倒是兩三個商隊,不知道能不能收刮些油水出來。”
百夫長一巴掌拍了一下士兵的腦袋,目光掃過周圍計程車兵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
“別聽張肖天這傻子的話,若是以往這些商隊或許能夠刮些油水下來。”
“如今可是兵荒馬亂的年頭,敢這麼光明正大帶著貨物的商隊哪個不是手眼通天之輩,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別為了幾個銅板把小命丟了。”
原本應該滿員一百人的百夫長手下如今只有三四十人稀稀拉拉地應諾,這自然是有人在吃空餉。
看著手底下幾個歪瓜裂棗,百夫長嫌棄地揮揮手讓他們開啟城門放百姓和商隊過關,特麼的,上鋒天天說什麼防備黃巾軍。
結果,連根黃巾軍的毛都沒有看見,北面的胡人更是老實,幾十年都是在這邊互市牛羊。
草原的胡人如今都是化成小股幾十人的強盜,忽然突襲劫掠一番扭頭就跑,根本不給追擊的機會,居庸關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成千上萬的胡人敢叩關了。
“這太平日子真是無聊啊!”
百夫長感嘆了一聲,順勢往椅子上一躺。
開擺摸魚!
居庸關的城門也緩緩被守關的邊軍開啟,等待了有些時辰的百姓們當即擁擠著上前排隊入關。
商隊則是直接帶著馬車闖入排隊的人群,為的夥計一邊通報自己的名號,一邊呵斥擋路的百姓讓他們讓開。
便是守關的邊軍也頗為狗腿幫著他們呵斥排隊的百姓,讓百姓給商隊讓開路。
“長沒長眼睛啊?快些給商隊的馬車讓路,弄壞了馬車裡面的東西,你們賠得起嗎?”
“幾位商行的大爺這邊來,小人給你們辦理入關同行的手續。”
等到將商隊恭敬地請入到關內後,守關的邊軍又凶神惡煞地看向準備過關的百姓,百姓們見狀連連避開他們的視線,
然而邊軍還是凶神惡煞地揪出幾個的百姓,說是要盤查他們的身份。
“身份文牒和路引都拿出來,拿不出來你們就是流竄到此的黃巾賊!”
被揪出來的百姓連忙拿出身份文牒和路引證明自己的身份和清白,但是邊軍一把搶過他們的身份文牒和路引,將其撕了個粉碎。
不等這些百姓反應過來,幾個黃巾就被套在他們頭上。
“沒有身份文牒和路引,還說你不是黃巾賊,弟兄們,現黃巾軍逆賊,前來將他們就地正法!”
被指鹿為馬的百姓連連跪地求饒,但還是被邊軍砍了腦袋充當黃巾軍的級插在一旁的木刺上,而這些木棍上面已經有著三四十個“黃巾賊”的級了。
周圍的百姓見狀直接麻了,甚至一些人的雙腿開始情不自禁地抖。
眼看百姓們害怕了,守衛關口的邊軍滿意地點點頭。
“如今正是黃巾賊作亂,朝廷有難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黃巾賊就藏在你們身邊,我們懷疑你們之中還潛藏著黃巾賊,不過...良民是願意把自己身上一半的錢財捐獻給朝廷平定黃巾賊的!”
看到這些守關邊軍公然勒索,想要過關的百姓有些憤怒。
但也就怒了一下,畢竟被冤枉成黃巾軍的百姓的人頭還在不遠處的木棍上插著示眾,沒人想要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