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除掉的人，就沒有除不掉的，包括面前這個廢物。
要不是他還念及那一點點的兄弟情。
他以為他還能活著。
“那你可以試試。”南卜流年低低笑出聲來，狹長的眸掃了他一眼“我的好哥哥。”
如果他真的動了手。
倒是省去了他的麻煩。
只要他敢對念念動手，不說顏璟，黎曄絕對不會放過他。
顏璟還有理智，會顧忌一下各家的顏面，不會鬧得太僵，也怕被顏爺爺現，不敢鬧得太大。
黎曄不一樣。
他是個瘋子。
反正不管做出什麼瘋狂的行為，都不用他買單，顧之初跟季寒至會給他收拾爛攤子。
“流年。”南卜浩軒坐在旁邊給他削蘋果，刀子一點點的沒入果肉，他笑“人要學會認命，你要是再敢揹著我搞各種小動作，我就不確定會不會還念及咱們兄弟一場，放你一馬了。”
南卜流年閉上了眼睛，一眼都不去看他。
“爸媽呢？”
“李不言給媽媽打了電話，媽媽正在陪著浩銘參加小提琴八級考試，爸爸跟老朋友聚會，在唱歌，我的好弟弟，心疼你的，就只有我這個哥哥。”
“那我是不是該感恩戴德呢？”
“你只要老老實實的，我會給你留一條活路的。”
南卜流年接過他遞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眼底深處，是嗜血的紅，誰給誰留活路還不一定呢！
南卜浩軒很快就出來了，到門口看到餘年的時候，還溫柔的囑託她好好的照顧南卜流年，要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還真的挺像是一個疼愛關心弟弟的兄長。
南卜流年受傷住院。
顧之初跟他都在市一院，VIp住院區。
當天晚上，顧之初拿了花帶了禮物過來看望他。
顧之初走了之後，餘念收拾桌子上的水杯水果，拿了個花瓶裝了水，把他拿來的一束素雅的白色百合放裡頭養起來。
“念念。”南卜流年的眼睛，認真的盯著桌上的花“是什麼顏色的呢？”
“白色。”餘念回答。
“我知道白色。”南卜流年勾唇笑笑，眼底神色漫過明顯的悲涼來。
他，只能看到黑白灰，自然知道白色的。
餘念微微斂眉，心裡有些難受，拿著水杯進了衛生間。
南卜流年抬眸，看著她明顯有些心神不穩的腳步，轉頭看向漆黑的窗外。
又下雨了。
這段時間。
不是下雨就是下雪。
餘唸作為陪護，本來是該在隔壁的陪護病房睡的。
南卜流年不知道怎麼了，讓她在病房裡陪著他，李不言就讓人在病房裡單獨支了一張床給她。
餘念不是第一次跟他一間房，上次去南卜家照顧他，她就是在地上打了地鋪。
半夜的時候。
再次被南卜流年沉悶的痛苦的壓抑低吟聲給驚醒。
她睜開眼睛。
雙眸冷靜的看著漆黑的天花板。
受過了一次教訓之後，就該長記性，不要去做多餘的事情。
“念念。”南卜流年壓低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痛苦，卻很柔和“醒了嗎？”
餘念聽到他的聲音，忙坐了起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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