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跟陳蘇很有壓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掃完了飯菜，趕緊的溜了溜了。
餘念也很快就吃飽了。
李不言已經把四周幾桌都給清空了，把人給趕走了，方便他們倆說話。
“聽說傅議長去找了你，有事嗎？”南卜流年有些擔憂的看向她。
“沒什麼事。”餘念沒想到連他也不知道，可見事情瞞的很好。
傅清閣肯定是怕她有壓力，才把事情壓了下來，沒有告訴任何人。
“念念，你在說謊。”南卜流年眼底快閃過傷心的光芒來，聲音有些啞“是什麼秘密，顏璟能知道，季寒至能知道，就我不配知道呢？”
“我……”餘念哽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沒有不能知道，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不想說？”南卜流年頓了一下，看向她“還是不想跟我說。”
“就是……就是……”餘念知道事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傅清閣是我親生父親。”
南卜流年一向情緒起伏不大，可此刻也被驚訝到了“你說傅議長他……是你父親？”
“嗯。”餘念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你暫時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我還沒想好要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有什麼好接受的？”南卜流年眼底神色帶上了幾分憂傷，似是在懷念什麼“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的，你早接受，晚接受，都是要接受的。”
就像當初，他腿壞了之後，知道疼他的母親，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一樣。
不管事情是好的，還是壞的，該承受的，始終是要你來承受的，沒有人會替你受著。
況且。
她這是好事。
有了傅家這座大靠山，她變成了傅清閣的女兒，身份水漲船高，就算有人想要害她，也要掂量一下了。
她以後的路，也能走的更順風順水。
“嗯，我知道。”餘念聲音有些啞“我都知道，就是需要點時間去思考一下。”
“念念，你是傅議長的女兒，是好事。”南卜流年勾唇笑。
不管是對她。
還是對他來說。
都是好事。
那樣的話，就算他要跟她在一起，爺爺也不會反對的那麼激烈了。
“嗯。”餘念輕應了一聲“你都沒怎麼吃東西，我回水晶宮給你做吧！”
“好。”
李不言開車到食堂門口，兩人上了車。
“水晶宮還是沒有找新的管理員嗎？”餘念問道。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南卜流年自嘲的勾唇“你走了，就再也不會有下一個管理員了。”
他們。
也不需要管理員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在水晶宮的時候，才是他最懷念的日子。
現在的水晶宮，空蕩蕩的，沒有她的身影，沒有她的氣息，氣息壓抑到讓人絕望。
季寒至他們，也不再回水晶宮了。
自從她離開之後，他們回水晶宮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哪裡有那麼好，你們肯定能找到更合適更好的管理員。”餘念覺得他說的太誇張了。
好像水晶宮的管理員非她不可似的。
那她沒去之前，他們不是也有管理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