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走出來之後,看著站在殿堂中間地位雷白,開口平靜的說道“不知道,這件事情我能否有資格知道?”
雷白看著一眾大臣的變化,也清楚這眼前的老男人估計不簡單。
“這是自然,只要是才朝中為女王效力的大臣都應該知曉這件事情,我只是怕人多嘴雜透露了風聲罷了。”
“不知這位大人怎麼稱呼。”雷白詢問。
“你可以叫我艾迪,是王國的相佐。”
艾迪平靜的回答。
“原來是相佐大人,我是雷白,女王新選的文官閣,之前一直沒有入朝,還請相佐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雷白話語圓滑,隨後又看向艾迪身後的一眾大臣再次開口問道“不知道還有哪位同僚想要了解一下這一次的礦場改革計劃?有的話還請一併出來,屆時散會之後,我們好同去密室商議才是。”
雷白說著一臉笑意的看著這些人。
此時這些人又變得有些猶豫起來,他們時不時的看著艾迪的身影,時不時的看著自己身邊站著的眾人。
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又或是有什麼顧慮似的。
不過雷白看著眼前生的一切倒是沒有在開口說一句話。
只是靜靜的看著站在他對面不遠的艾迪。臉上帶著微笑,不過是不是真的微笑,只有雷白自己心中才清楚了。
艾迪默默的看著雷白不語,他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說什麼話,他也想要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這一次他走出來站在雷白麵前就已經是非常不滿意了。
現在雷白說的話,作為老奸巨猾的他怎麼能夠聽不出這其中的意思。
為女王效力的,都應該知道。
再加上越過了他的意見直接向他身後的人詢問還有人來一同前行的沒有。
這樣的結果其實就是在將這一群大臣放在懸崖邊上,讓他們望著兩邊的斷崖,而不敢輕舉妄動。
一來得罪他,而來得罪女王,可是這樣站著不動最終還是著了這雷白的道。
他完全就能夠接著人數太少的原因而直接跳過這件事情的講解打算。
而這艾迪其實在這件事情上面,只是憑藉自己多年的從政經驗,感覺其中有利可圖。
想要在其中插一手,但是奈何這件事情他和自己的手下研究過了之後,沒有一點頭緒,所以才會生今天這朝會上面的這一幕。
想要讓女王將這個計劃的情況說一遍,然後他們就能夠根據這個計劃的內容,照單點菜,從其中分一羹。
而現在雷白卻直接用這種巧妙的對話手段,讓他們陷入了被動之中。
艾迪現在不用轉身看著他們都清楚這些人,一定神色猶豫,並且眼睛時不時的朝著他這邊望過來,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但是他艾迪是什麼人物,這王國政權的一大權臣,本來他這個位置已經基本上能夠和紫荊花處在同一平面上面了,但是現在卻因為利益的問題不得不親自下場,為自己謀求利益,本以為這樣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但是誰曾想到這眼前的雷白居然不按照套路出牌,所以導致現在局面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若是他在開口提示,他不清楚這雷白會不會再次變卦,甚至是更壞的結果。
畢竟能夠在這個朝堂之上待到這個年紀,要是心中沒有一點計量,那是不行的,他能夠在朝堂上面玩轉這些權術完全就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帝王的底線在什麼地方,只要沒有觸碰到國家的底線,他就能夠在這朝堂之上稱王稱霸。
甚至於帝王都會委身求教他。
而這件事情,其實已經涉及到了王國的根本問題,這件事情若是不能妥善的解決掉,那將帶來的問題就是整個王國直接滅亡。
所以他知道這是紫荊花的底線,當然至於為什麼他現在站在這個地方,完全就是這礦場的行業真的是太香了。
這東西是王國的命脈先不說,且所這沒進行收繳的礦石以及礦產的獲取上面,只要插手其中,都會獲得極大的便宜。
但是這件事情僅僅是停留在共同分配利益的前提上面,這個礦場順利改革是底線。
若是自己激怒了雷白,他直接不做了,讓礦場維持現狀,那接下來。
作為為了王國的紫荊花一定會對他做出處理,即便是她將整個王國大半的朝臣清理掉,也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件事情推行下去。
因為這礦場出了問題那就直接是王國滅亡的事情。
和王國滅亡比起來,這政權癱瘓,反倒是變得能夠接受了。
所以艾迪現在才會靜靜的站在這個地方。
雷白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艾迪。
心中自然也是感嘆道。
“眼前的這個艾迪相佐大臣還真是難纏得緊,難怪王城之中流傳著他的事蹟,現在看來也是有些東西的。”
場下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其中還是有些睿智的官員。
很快就已經做出了抉擇,他們派出了艾迪的嫡系官員,至於一些稍微疏遠一些的朝臣則是站在邊上什麼話都不說。
就像是石雕一樣,沒有絲毫反應。
雷白心情沉重了一絲,現在這個情況他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他還是低估了艾迪在這整個朝堂之上的勢力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