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兒，這般沒大沒小。”檀子書佯裝生氣，伸過一隻手越過檀婉婉，輕輕點了點檀靈音的額頭，“到底怎麼回事？”
“大哥，你問我我也不敢說啊，聽聽世子怎麼說吧！”檀靈音看了看檀婉婉，買了個關子。
“靈兒！”檀婉婉嬌嗔，臉上的紅暈清晰可見，聲音也酥酥軟軟的。
檀子書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端木燁。
“如何見證？”盛元帝問道。
“晚輩願在陛下面前立下誓言，想必她一定會聽到，到時候晚輩再親自問她是否願意同我共度一生，若是願意，就請陛下賜婚！”端木燁鄭重其事的說道。
“若她不願意呢？”盛元帝好奇，看著孩子的樣子，是心中底氣十足。
“若她不願，那我就追到她願意為止！”端木燁語氣堅定，“晚輩這一生非她不娶！”
“好！”盛元帝一聲好，算是答應了。
端木燁轉了個身，看向了檀婉婉這邊，向前稍微邁了一步，卻並未再往前走。
“初見你，便被你的溫柔才情吸引，再相處時，更是被你的溫婉細心所折服，今日，我知你同我一般心意，所以我才敢站出來說這般話。我在此向你保證，我這一生只娶你一人，只願同你一人相守到老，絕不會三妻四妾，更不會私養嬌娘，如若食言，就請陛下賜我一死。這一生，我定將愛你寵你，讓你成為京都人人稱羨的姑娘！”
端木燁的聲音響徹大殿，眾人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個不三妻四妾的誓言，有點狠啊！”
“看來世子是真的決定了。”
檀婉婉握緊了手中的帕子，雙瞳剪水一般，有著瑩瑩霧氣，聽著耳邊的句句誓言，她真想立馬站起身答應端木燁，但是禮數在此，她不會這麼做。
“婉兒，那個人是你嗎？”檀子書終於現了，因為端木燁的目光幾次與他對上，都是祈求他幫忙的意思。
檀婉婉微微點頭，這是承認了。
“好啊……我把他當好兄弟，他竟然惦記我妹妹！”檀子書哼了一聲，隨後又說道，“不過阿燁這個人確實不錯，平日在書院裡也是才學兼備的才子，身份地位更不用說，品行端正，樣貌俊美，婉兒你是怎麼想的？”
檀子書這一開口就是對端木燁的一頓誇讚。
檀老夫人和檀太尉此時也聽到了後面的談話聲，也很是詫異。
兩人回過身來，同檀婉婉小聲交談著。
“婉兒，世子的為人處世，祖父也有所耳聞，他的家世不錯，家中父母也是京都人人稱讚的，靖候和靖候夫人的性格都不錯，祖父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檀太尉扶著鬍子說著，嘴角也罕見的掛上了笑容，可見他對靖候一家是極為認可的。
“對呀二姐姐，祖父肯定是最瞭解靖候一家的，畢竟他們常有來往，可見世子的人品絕對沒問題。”檀靈音說道，“二姐姐是不是對世子不喜？”
檀婉婉沒有說話，也沒有搖頭，只是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曾散去。
檀蓉蓉也在一邊問東問西的，“是不是二姐姐捨不得我們？沒關係，我和小靈兒可以以後經常去靖候府上找你！”
“婉兒，你說說你的意思，只要你不同意，祖母就做主幫你回絕了他。”檀老夫人很是注重檀婉婉的想法。
“祖母……”檀婉婉一聽要回絕了端木燁，慌忙開口。
“好了，你呀你，既然也有這個想法，怎麼還這般沉默。”檀老夫人笑道，“靖候夫人我很瞭解，她出身書香門第，通身的氣質也是文雅柔和，說起來你若是與她日後相處，定是會和和睦睦的，不會有旁人所說的婆媳關係，這民間啊，多有婆媳不和睦，但是大多都是因為貧窮，這點你不用擔心，日後只要你需要，無論多少錢祖母都給你出了。”
“祖母。”檀婉婉握住檀老夫人的手，眼中微微溼潤，“婉兒捨不得祖母和祖父，也捨不得府上的任何一個人。”
“靖候府又距離我們太尉府不遠，半個時辰都用不了，嫁過去之後，你想來家裡就來，還可以帶著世子一起來呢！”檀靈音知道女兒家的這些心思，無非就是離開家捨不得，但是坐馬車一會功夫就到，這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對呀對呀，二姐姐，你去了靖候府上，我能天天去找你玩！只要你不嫌棄！”檀蓉蓉笑眯眯的說著。
“瞧你說的，傻丫頭，姐姐怎麼會嫌棄你。”檀婉婉破涕而笑。
“說這麼多，現在又不會馬上嫁過去，若說成親，那也是兩年以後，現在就這般難過做什麼。”檀子書有些不解，這女子成婚多是在十六以後，現在就說的像是馬上就要離開家一般，他十分不理解。
“對對對，瞧我，都把這回事兒忘記了。”檀老夫人點了點頭，“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
“祖母年紀才不大呢！”檀靈音嘟嘟嘴，“祖母還是跟年輕時候一樣好看！不信您問祖父！”
“瞧你嘴甜的。”檀老夫人笑呵呵的，卻還是看向了檀太尉，後者忙點頭誇讚自己夫人。
這邊一家人圍坐一團，嘀嘀咕咕的說著，除了周圍的人聽清楚幾句，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看來世子說的那位優秀的姑娘，是太尉家的姑娘。”
“三個姑娘，你覺得是哪位？”
“這還用說？方才世子是如何誇讚的，那肯定是檀二小姐！”
“我也是這般認為的，檀家三個姑娘，若說優秀，檀家的四姑娘也很優秀，但是若說溫柔，那肯定還是檀二姑娘最溫柔。”
一家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半天，終於讓檀婉婉下了決心。
“婉兒，你不用多說什麼，只要說一句你願意就可以，剩下的，讓祖母來說。”檀老夫人拍了拍檀婉婉的手背，叮囑了一句。
“孫女記住了。”檀婉婉點點頭。
檀老夫人拉著檀婉婉的手，走到了大殿中央，檀婉婉一直微微垂著頭，沒有去看端木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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