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黃昏，透過窗戶的光將走廊照的一片通紅。
周圍是忙忙碌碌的醫生和護士，他們三個人，站在那，倒是好久沒有人說話。
還是林鶴川先開了口，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盛肆笑了笑“半個月前。”
“想著你工作特殊，就沒打擾你。”
這下子輪到雲千檀詫異了“你們……你們兩個人認識？”
盛肆笑了笑“很熟。”
林鶴川這才嗯了一聲。
“等我幾分鐘，我去換個衣服，很久沒見，請你喝酒。”
“好。”林鶴川也沒拒絕。
雲千檀好奇的問“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
下午在飯桌上，聽蘇玖的聲音，盛肆之前都是一直待在國外的，是一家研究院裡的，地位挺高的。
至於為什麼回國，兩人都避而不談，雲千檀和盛肆也不熟，自然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在醫院認識的。”
那個地方，也能算是醫院吧。
林鶴川垂下眼，眼底不易察覺的劃過一絲痛楚。
“之前有段時間，身體不是很好，盛肆照顧過我很長一段時間。”
他們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認識的。
雲千檀瞳孔輕輕一顫，他從來都不知道，林鶴川之前身體不好，這件事，他竟然瞞的死死的！
而且，那個林鶴川口中的醫院，如果她今天沒有記錯，蘇玖提了一嘴，是叫崇明渠醫院研究所。
雲千檀心裡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低下頭，網路上搜查了一下這家醫院的名稱，現只有地理位置，可能地理位置也不準確，然後便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了。
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盛肆就換了衣服出來，雲千檀急忙收了手機，三人去了不遠處的一家酒吧。
因為顧忌雲千檀和林鶴川的明星身份，所以盛肆要了個包間，點了幾瓶酒。
“看樣子，身體恢復的不錯。”盛肆給他倒了瓶酒。
“還好。”
反正出來後，沒有在犯過病了。
盛肆也看得出來，林鶴川不是很想提起之前的那些事，索性也不在多問。
可雲千檀的好奇心是實實在在的勾了起來，又不好意思問。
但是也能看得出來，林鶴川對盛肆，和對別人是有些不一樣的。
應該是很在乎的人。
兩個人許久未見，一直在喝酒，雲千檀就在給蘇玖訊息。
【蘇姨，你知道崇明渠醫院研究所是什麼地方嗎？】
蘇玖很久就回復了【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是什麼好地方，是什麼意思？】雲千檀心裡咯噔了一下。
【你現在又接觸不到那裡，反正從那裡面出來的人，沒幾個好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
雲千檀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可她再問，蘇玖卻已經不願意說了，只說了一句【涉及國家機密。】
一個醫院而已，怎麼就這麼大本事？
此時，蘇玖站在一個墓碑前，上面連個照片都沒有，只有一個名字千山。
是雲千檀母親的墓碑。
她放下手機，倒了杯酒，祭給了千山。
“那孩子對你的誤會，好像沒有那麼深了，她以前很討厭我，現在都不討厭了。”
“如果今天是你回國，聽到她的那句，我想你了，是不是得高興的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