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待了大半,過了晌午,用了飯菜,才離開。
順著宮道往外走,秦梔手裡託著一個精緻的木盒,這是元莯送給她的。
這裡面,是一個十分精美的釵子,做工精細,在民間是買不到的,宮中出品。
這是元莯給她的訂婚禮物,訂婚禮在即,這就開始收禮了。
上了馬車,隊伍緩緩地離開了皇宮,馬車裡,元霖宗看了一眼四夫人,那邊四夫人便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絲絹包裹的東西遞給了對面的秦梔。
“這是、、、、”看著四夫容過來的東西,秦梔微微揚眉,不知這是何意。
“給你的禮物。昨日來帝都時,王爺特意去挑選的。”四夫人將那絲絹塞進她手裡,一邊笑道。
接過來,根據手感裡面是個特別的盒子,但是沉甸甸的。
“開啟看看吧,是否喜歡。本王也不會挑選什麼,是你四姨娘瞧著好,便買了這個。”元霖宗笑看著秦梔,顯然送禮物什麼的不是他會做的事情,想來都是四夫人提醒的。
掀開絲絹,裡面果然是一個特別精緻的木盒,外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開啟,進入視線的是一對兒點翠耳墜,很漂亮,華貴程度不比今日元莯送她的釵子差。
“喜歡麼?王爺也不知該送什麼給你,一直都住在紅楓別院,那裡的東西也不是咱們家的,所以不能動。到時回了王府,想要什麼,儘管朝王爺開口,你想要什麼,王爺都不會吝嗇的。”四夫人看著秦梔,一邊笑道。
“謝謝父親,謝謝四夫人。”收起來,秦梔點點頭,看來今兒是收禮的日子。
馬車朝著別院的方向前行,穿過了吵鬧的長街,在街巷之中轉悠著,但也用了許久才抵達別院。
從馬車上下來,秦梔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目送著四夫人扶著元霖宗走進別院,她轉身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元爍,“我要回去了,若實在覺得同處這一個屋簷下壓抑的話,你可以去找汪姐。你只要和王爺去見汪姐,他不會攔著你的。”
“真不夠意思。對了,這個給你。”著,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玉佩,雖成色一般,但是綴著的流蘇倒是很精緻。
接過來,秦梔就笑起來,“看來今真是個收禮的日子,居然收到了這麼多的禮物。雖二爺的這個便宜了些,不過也謝謝你了。”
“哼,是蓓蓓提醒我的,不然我能記得這事兒麼,只有女人才會記得這種事兒。我錢不多,上回你放在我這裡的錢,我都花的差不多了。這樣吧,你等我成親時,就不用送我禮物了,你的錢,我就暫時不還了啊。”來去,他的主題是最後一句。
無語,“就知道這樣。算了吧,和你計較這些反而顯得我無比的氣。謝謝你這不太值錢的禮物,而且和我也不是很相配。但總的來也是二爺的一片心意,我就收著了。”將他的禮物也收起來,秦梔隨後轉身就上了馬車。
一直跟隨她護送的甲字衛上了馬車,隨即調轉車頭,離開了別院。
返回宅子,甲字衛都在,而且因為眼下後府羈押了不少的人,他們來來往往,行走之時滿身煞氣。也難怪這宅子陰氣森森,瞧著他們在來回走動時的模樣,能不陰森麼。
繞過前廳,順著長廊走向主居,那裡只有兩個甲字衛在守著,倒是沒瞧見其他人。
轉了轉眼睛,秦梔隨後緩步的走進大廳,並沒有見到元極的身影。
腳下一轉,朝著臥室而去,臥室裡,那個人一襲銀白的華袍,他靠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正在處理身邊堆積了一堆的密信。
她走進來,那個人也抬起了眼睛,四目相對,他面色淡漠,漆黑的眸子恍若兩顆黑色的寶石,特別的漂亮。
一步步的朝著他走過去,秦梔微微的歪著頭,終於走到他近前,她突然的俯身在他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世子爺這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樣子真是深得我心。”
閉了閉眼睛,元極的薄唇緩緩的上揚,本是心中有怨,可是面對她如此熱情,縱是有百般氣都消失於無蹤了。
“我們今日進宮了,去見了莯妃娘娘。真的,這一家人相聚,唯獨沒有你,你會不會覺得心中失落?”在他旁邊坐下,秦梔歪頭看著他的臉,一邊輕聲問道。
“坐在一起,無不是一些有的沒的,我不喜歡聽,更不想參與。還不如與你一起靜靜地待著,哪怕是看一些無聊的書也是好的。”放下手裡的密信,元極看著她,一邊淡淡道。
聽他這種話,秦梔也不由得笑,“真是感到榮幸啊。看,這是我今收到的禮物。除了元爍這傢伙送的不太值錢之外,另外這兩個都價值不菲。”將今日收到的禮物拿出來給元極看,今兒倒是忽然現,訂婚收禮也是個不錯的財之道。
看了看她收到的那些禮物,元極面色不變,只是掃了一眼,“你財了。”
“雖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但擺在那兒瞧著也是不錯。”戴在身上始終像個累贅,太過名貴,她就總擔心會丟了,心思都被分走了。
看著她,元極轉手從軟榻旁的几上拿過來一個錦盒,然後放到她面前,“今是你財的日子,開啟看看吧。”
看了一眼,秦梔隨後便笑了起來,“我應該去翻翻黃曆,今真是我的好日子。不止其他人送禮,連世子爺都送禮了。”
好像是商量好的似得,趕在這一都送給她了。
眸子含笑的看著她,他的眼睛又像是一汪水,溫柔,同時又能將她溺在其中,再也掙扎不出來。
認真分析了一下他的眼神兒,秦梔隨後拿起那個錦盒,掂量了一下,之後開啟蓋子,讓她沒想到的是,裡面居然躺著一個鐲子。
紅琉璃玉鐲,乳白色的玉中那些紅色的絲線就像血管一樣,纏纏繞繞,像是後人工而成,但這是然的,很是珍奇。
“你之前佩戴的那個已經了,而且,玉質並不是上乘。這個絕對是下獨有,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與之媲美的。”著,元極拿過那鐲子,然後抓住秦梔的左手,給她戴了上去。
玉質清涼,與肌膚相貼,十分舒服。
看著那鐲子,秦梔隨後抬眼看向他,“鎮疆王府女主人才可以佩戴的紅琉璃玉鐲,這回我又戴上了,希望到時世子爺不會又親手把它捏碎。”
“你若敢摘下去,我或許會把你捏碎。”抓著她的手,元極看著她的手腕,細膩白皙,與這鐲子倒是很相配。
“殘暴。對了,明宮裡的嬤嬤會過來給我上課的,世子爺若是有時間,你也去聽聽?”嬤嬤講的東西,秦梔早在七年前就聽過無數遍了。封建社會對女性的道德閹割,她認為應該讓元極也聽一聽,這個社會對他們有多寬容。
放開她的手,元極幾不可微的搖頭,“你自己聽吧,明日我有事,不在府鄭”
哼了一聲,秦梔抓住他的手,快的放到自己嘴邊,重重的咬了一口。
元極無動於衷,任她咬自己,隨著她鬆開了嘴,他眼角抽了抽,“像狗一樣。”
瞪了他一眼,秦梔甩開他的手打算離開,不想元極手一轉,猶如游魚一般從她頸後鑽過去。一扣一收,就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低頭,他張嘴一口咬在了她的腦門兒上,秦梔隨即痛呼,蹬著雙腿,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