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忽然出現的山洞,三個人都沒有做聲,用最快的度打量這裡,視線多集中在那些石頭之間的凹陷處,畢竟都能一眼瞧得出,那些地方能藏人。
抓緊了元極的手,秦梔緊緊地盯著那些凹陷之處,這個地方容易藏人,但柴文烈應該不會藏在這兒吧。
他能想得到這裡可以藏身,但追殺他的人也會想得到。不過,又難保他不會反其道而行之,真的藏在這裡。
無論是順勢而為,還是反其道而行,都有極大的可能性。
秦梔若有似無的深吸口氣,隨後快的低頭,檢視地面。
柴文烈受傷了,想要找他,觀察地面的血跡是最容易的法子。
光線昏暗,不過秦梔也能看得清,地上是有滴濺型血跡的,不過並不密集。用靴子蹭了一下,血跡很新鮮,足以代表柴文烈經過這裡並沒有太久。
“跟著這血跡走就行了,他沒離開太久。”開口,秦梔一邊示意元極往地上看。
那兩個人隨後低頭,果然也瞧見霖上的血跡。
“走吧。”公冶崢是覺得一切都要快,再拖一會兒,沒準兒柴文烈就跑了。
話落,三個人隨後舉步前行,邊走邊觀察著地面的血跡,根據這血跡找人,是最快的了。
他們兩個人一人觀察地面,一人觀察前方,秦梔則左右環顧,檢視這山洞內的構造。
怪石嶙峋,然形成,並非後人工開鑿。
這個地方應該是正確的出口,他們之前去的那個地方則是假的。
距離那洞口越來越近,公冶崢和元極都謹慎了起來,腳步放慢,同時緊盯著地上的血跡。那些一滴一滴的血跡,的確是通往了洞口外,看來柴文烈是出去了。
但即便如此確定了,可越往外走,也越讓人覺得不安。
終於到了洞口邊緣,外面,就是交錯生長的樹木,還有齊腰高的雜草。
不過,一條被踩踏出來的路卻隱在其中,順著洞口蜿蜒著,一直到深處不見了蹤影。
“還真是條生路,上頭的那個陣只進不出,所以這出口就設立在這兒了。這柴文烈啊,也算是個人才。”站在洞口,踏出的這一步,公冶崢遲遲不敢邁。
“走吧。”秦梔往前看了一眼,隨後催促道。
公冶崢回頭看了她一眼,雖各自的狀態都不是最好的,但最起碼都活的好好的。
什麼都沒,公冶崢一步踏出去,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和在山洞裡的完全不一樣。
元極牽著秦梔也隨後走了出去,他們倆的感受和公冶崢是一樣的,這外面的空氣真新鮮。草木的香氣,和山洞裡完全不一樣。
轉眼環顧了一圈,秦梔吸了吸鼻子,“按理咱們在洞口的時候也能聞到這氣味兒啊,可是,好像並沒櫻”空氣是流通的,再那洞口大敞四開,又沒有被堵上。
“得對。我也正疑惑著呢,莫不是,這裡的一切是靜止的?”公冶崢介面道,若是一切都靜止的,那這地兒顯然無比兇險啊。
“如果危險,那就趕緊離開。”元極亦微微皺眉,如果這裡真是一個出口,那麼憑藉柴文烈的脾性,必然會在這兒設下機關,以保證後面的人追不上自己。
三人都覺得不然退回去,不然就快些離開這裡,隨後腳下一動,順著路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走著,大約走出去一百多米,三個人卻忽然覺有些不對勁兒。
最先有反應的是元極,他步子停頓了下,隨後就朝著地面砸了過去。
秦梔快的托住他,但卻也不知怎的,自己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似得,根本託不住他,整個人也隨著倒在霖上。
“公冶崢?”叫了一聲公冶崢,想問問他情況如何,卻感覺自己的頭被什麼壓住,扯得她頭皮疼。
“別叫了,我也不行了。山洞裡的空氣和這外面的空氣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但經過那裡,再經過這裡,問題就生了。”公冶崢躺在地上,頭壓在秦梔的頭上,而她身上則是已經昏迷的元極。
用力的將元極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秦梔深吸口氣。她還是有力氣的,只不過是失去了一些而已。
轉手,又把壓住自己頭的公冶崢的頭推開,然後坐起了身。
“元極?元極?”拍元極的臉,她沒有多少勁兒,這點力量拍在元極的臉上,他估計根本沒什麼知覺。
“別喊他了,功力愈深厚的人,昏迷的就會更快。”公冶崢還能睜著眼睛話,但很明顯身體不能動了。
“如此來,你的功夫不如元極。那往後就別自稱文武雙全了,名不副實。”秦梔微微皺眉,環顧著四周,這個時候如果周邊有人過來,他們就真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了。
“怎麼,這點事情就很驕傲是不是?”公冶崢冷哼了一聲,他話的聲音也不如剛剛那般大了。
“事實如此。這裡體力最渣的是我,但是我也覺得提不上力氣了。不然的話,我興許能將你們倆都拖走。”試探著想站起身,可是根本沒力氣。
“你就別想了,很顯然,這就是給我們設下的陷阱。如果柴文烈會殺個回馬槍,我們就都死定了。”公冶崢著,眼皮也支撐不住了。
“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能夠訊號的東西,這裡應該距離上面那個石柱迷陣不遠。人都在那兒,看見訊號,會很快過來的。”秦梔動手摸索著元極的身上,但是他衣服裡並沒有放置那些東西。
“這些事情需要我來做麼?你想的太多了。”眼皮沒力氣睜開,如今公冶崢也只剩下嘴還是‘清醒’著的。
“哼,是不需要你做,所以現在孤立無援。”身體逐漸支撐不住,秦梔最後也軟軟的躺在了元極的身邊。
“元極不是也沒有?不過,我忽然想起來,剛剛在上頭,你所做一切都是故意為之,就是想利用我殺了柴文烈對不對?”這時候,他也才回過味兒來。
“難不成你不想殺他?大家目的相同,你又何必做出不情不願被誆騙的姿態?”此饒態度嚴重有問題,眼下他好像意識不到柴文烈也是想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