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徒康氣急敗壞的樣子,秦梔倒是平靜,“我不知道。”
他自然不信,居高臨下的盯著秦梔,驀地一聲獰笑,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秦梔瞬時陷入了耳鳴的世界當中,而且眼前開始散著金光,若是反應慢一些,還以為自己瞧見下金雨了呢。
片刻後,火辣辣的疼痛才逐漸的升騰起來,秦梔閉上眼睛。她覺得自己的半邊耳朵暫時失去聽力了,耳膜都在疼。
“還是不知道麼?”這一掌對司徒康來說輕飄飄,不過能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打成什麼樣兒,他心裡十分有數。
“你不要逼問她,我知道元爍去了哪兒。你若想知道,可以問我。”喬姬掙扎著身體,想要擋住秦梔。
“你個下人知道些什麼?既然是世子妃,那麼扣住你也是一樣的。就是不知你這女人是否值錢了,傳說是真是假。”司徒康盯著秦梔,隨後揮揮手讓手底下的人把她單獨捆綁著。
兩個人走過來,將秦梔和喬姬分開。兩人都如布偶似得,被輕飄飄的擺弄,根本掙扎不得。
秦梔被單獨捆上,捆的結結實實。
然後就被兩個人押著,離開了這裡。
喬姬想要跟上,卻被一腳踹翻到地上,一行人離開了這裡,房門也被甩上了。
已經天亮了,而且今日的天氣不是很好,有些陰沉。
天亮了,才看得到雪地裡一些黑夜看不見的東西,血。
血滲入了積雪當中,因為低溫被凍住了,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朵被冰凍的花。
看來,昨晚的確是生了不少見血的事情,有人不肯妥協,便遭受到了殘忍的殺害。
秦梔被推搡著走在後頭,前面,司徒康與一個裹著披風的人走在前面。兩個人是並肩同行,而且邊走還在說著什麼,看樣子很是親密。
又被推了一巴掌,秦梔險些跪倒在地,踉蹌的向前奔了兩步,距離司徒康和那個男人更近了一些。
不過,她還是沒看見那人的臉,但看他的步伐明顯不像是軍中的人。又和司徒康如此親密,不知是誰。
被推搡著一路的抵達了營地南面,這裡是重兵把守,司徒康手底下的親衛都在這裡,一個個眼高於頂的樣子。如今做了勝者,可不只是得意那麼簡單。
秦梔直接被推進了一間房子裡,還算暖和。
被推進來後,兩個人直接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又抽出另外一條繩子來,將她從上到下都和椅子捆綁在了一起。
被打的半張臉已經腫起來了,秦梔眨眼時都覺得那半邊臉變大了。
“老實點兒,不然要你好看。”捆綁她的兩個人站在前頭,一人邊說邊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極是輕薄。
“那不是正合你的意?估計將軍會讓你做第一個。”另外一人哈哈大笑,無比下流。
秦梔不言語,現在什麼都比不上自己這半邊臉難受,耳朵深處也在跟著疼。兩相對比,他摸那一把根本不算什麼。
兩個人說了些下流的話,便離開了,房門被甩上,這裡就僅剩她一個人五花大綁的。
她倒是不慌,只不過捱了一巴掌有點疼而已。因為蕭四禾還在外頭,心裡有底,自是不覺得自己身陷絕境。
更何況,以前更兇險的事情都經歷過,眼下和以前經歷過的相比,她並不覺得怎樣。
甩頭,想緩解一下耳朵的不適,不過沒什麼用處。這一巴掌挨的實實在在,這麼多年了,還真沒人敢打她,連元極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這個仇,她算是記下了。
被捆綁的動彈不得,能聽得到外頭不時傳來的聲音,聽著很奇怪,不像是正常的聲音。
不過,有一些求饒的聲音倒是辨別的出來,聽著還真是沒骨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整個崎山大營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沒水沒飯,秦梔待在那兒很是煎熬。
終於,隨著太陽偏西,這房子裡的光線也暗了下來。這會兒可沒人會上來伺候,點燈送飯,她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房間一時之間好像被遺忘了似得。
外面不時的傳來囂張的笑聲,就是司徒康的那些親衛,好像奪得了天下似得,囂張到極致。
終於,這房間徹底黑暗成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倒是封死的窗戶有火光傳進來,只有外面是活著的,這裡面反而好像是死了似得。
扭動身體,她肚子有些疼,很想釋放一下自己。但奈何根本掙脫不開,她整個人好像被釘在這椅子上了似得。
不知何時能過來人將她解開,不然她一會兒很可能會做出很丟臉的事情來,那時她的英明估計就都掃地了。
驀地,外頭傳來多人奔跑的聲音,秦梔微微皺眉,在軍營裡這般大肆奔跑,一般來說是生了什麼突事件。
秦梔認為,如果是她的話,她會控制這大營之後就立即揮兵打出去,先佔據最近的城池,自立為王。
那樣的話,就算只能做短時間的皇帝,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