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賞,伴嬌娥、和月共摘。
皎潔月色之下,只聽得蒙攸月無比嬌羞,時而嬌呼連連,時而鶯語低吟。
最終這兩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幾番戰罷,方才是彼此的肉體糾纏在凌亂的床榻之上。
少女大汗淋漓,秀眉微顰,似帶著春意,又好似還帶著絲絲痛楚,依依不捨地倚在秦楓的懷裡沉沉睡去。
秦楓原本還想要把被她壓在身下的胳膊抬起來,哪知才剛要挪動一絲,蒙攸月的眉頭就微微一皺,旋即就好像樹癩一般,十指糾纏,抓著他的胳膊更緊了。
彷彿是在睡夢裡,也害怕他離自己遠去一般。
感受到了蒙攸月的心意,秦楓只得苦笑一聲,緩緩摟住佳人溫熱地嬌軀。
任由窗外紛擾,慶祝的人群,還在喧囂達旦。
這一晚,他只專屬於她一人!
月色如霜,透過紗窗,映照在床榻的一對璧人身上,便是數不盡的旖旎溫柔。
此時此刻,大澤聖院裡的煙花絢爛,連連不斷,徹夜不歇,孩童們笑著鬧著,鼓掌歡呼,流水宴席更是一桌接著一桌,沁人的美酒,誘人的火鍋,比過年都還要熱鬧。
但即便是再繁華的勝景,依舊難以拂去一些人的心傷。
在大澤聖院最高一層,便是秦楓的書齋,此時卻是兩道倩影立於其上。
紅衣女子坐在窗欞之上,輕輕翻看著書齋裡的書籍。
白衣女子則垂手而立,看著窗外絢爛煙火,神情木然而迷茫。
一人紅裳斑斕,一人白衣勝雪,傾國面容也是頗為相似,就彷彿是一幅工筆描繪的精美畫卷。
只是紅裳女子更顯嫵媚青春,白衣女子卻是隱隱之中帶有一絲不容頂撞的威嚴,這是久居上位者所自然而然帶上的氣息。
但是這白衣女子卻是叫那比她還顯青春靚麗的少女,喚作“姨娘”。
“姨娘,我……我是不是徹底應該放下他?”
白衣少女神情難掩自己的苦楚。
夢小樓微微抬起來,看了帝女一眼,幽幽說道。
“林淵與他的仇恨,實在是太大了……”
“他能夠保持理性,不恨屋及烏,遷怒於你,已是難能可貴……”
“若想要再更進一步,卻是你為難他了……”
夢小樓徐徐說道“他與林淵必有生死一戰,不在中土,便是在天外之天。”
“你若與他成為情侶,林淵死,你喪失生父,秦楓死,你痛失摯愛……”
“而他,更有可能過不去心裡的那個檻……”
她纖手輕柔地在書頁上翻閱著,似漫不經心,又似字字誅心。
“我才能夠與他繼續相處下去?否則的話,恐怕會連朋友也沒得做對嗎?”
帝女林芷妍終於難以掩飾臉上的失落。
“這不怪你,人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
“這應該怪林淵……”
夢小樓說到這裡,似是想到了千年往復,煢煢等待的歲月,終又是輕嘆道。
“你無法制止我那蠢妹妹的行為,同樣,你也無法改變你父曾經對秦曉楓所做的一切!”
帝女幽幽而嘆道。
“與他終究是再難以有什麼可能了嗎?”
夢小樓聽得帝女的話,驀地就想起了當年妹妹洛神,也是一般地痴迷著武帝林淵而不可得,終是輕嘆道“真是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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