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非要選擇離開呢?”
咖啡廳裡,抿了一口卡布奇諾的藍原明義看了一眼宮野哀,不解的問道。
“你當時也在吧,高架橋下的球場。”
哀用叉子切了一小塊芒果慕斯放進嘴裡輕輕嚼著,藍原明義先是怔了怔,旋即露出意外的表情,“你竟然也在場嗎?”
少年自然是知道宮野哀指的‘球場’是哪裡,他沒想到觀看那場青學最強男人vs未來青學支柱比賽的人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宮野哀……
原著當中手冢和越前第一次私下對決,就是夕陽西下,列車從高架橋上駛過的球場當中,那場比賽除了身為當局者的二人,大石秀一郎也是知情者。
由於時間線後移的緣故,二人的比賽也進行了順延。
在男子地區預選賽暫停的這幾個月裡,越前龍馬和宮野哀的混雙組合拿到了全國女子網球大會十七連勝的好成績,在這十七場比賽裡,二人的混雙組合,全都讓對手的得分保持在兩分以下。
而原本對越前沒有什麼想法的手冢,在從龍崎堇那裡得知越前之所以能以一年級的身份就帶領女子網球部取得建部以來第一個冠軍,完全是因為他是前網壇職業選手越前南次郎之子。
這本該是地區預選賽裡越前龍馬在和伊武深司對決時手冢聽到的,而知曉了越前的身份,也瞭解了他的技術,手冢就決定培養青學的下一任接班人,也就是曾經大和部長所對他說過的話。
“手冢,你要成為青學的支柱。”
這句簡短但很有力的話,一直是指引手冢前行的力量,正因為這句蘊含著前輩永不放棄的精神的寄語,手冢到現在也明白自己為了什麼而打球,他的初心……到底是什麼。
“手冢部長那句話,到現在都讓我很難忘懷。”
攪動著杯子中的黑咖啡,哀小手優雅的放下湯匙,目光深遠的看著窗外。
“越前,你要成為青學的支柱。”
手冢的話猶如餘音繞樑,在哀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看來,手冢的話對她影響不是一般的大呢。”
藍原明義這個時候才赫然現,手冢國光和高橋涼介,竟然是一類人,他們都在為了自己說追尋的夢想而不斷奮鬥。
一個為了激新的才能,另一個是為了現新的車手;今後的網球不能只是追趕上一個時代的選手,同樣賽車……也不能是一成不變的屈在小縣城裡成為下坡專家;兩個人,都希望日後所處的領域裡,必須要有能成為創造新時代的選手才行。
所以手冢必須要和越前對打,涼介也必須要帶著拓海征服所有的賽道……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成為他的絆腳石,越前……應該燃起他的鬥志,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許久後,哀目光微垂,藍原明義看著女孩手上的藍色護腕,道“他送給你的嗎?”
“不,是我擅自拿來的。”
輕輕撫摸著越前的護腕,哀難得露出溫柔的笑意,那個小王子,現在應該已經現自己留給他的東西了吧?
“也許你一直陪在他身邊是更好的選擇,對你們兩個人來說,在一起是相輔相成的,你是他的人間煙火,而他,是你心中不敗的神明。”
哀沒有說話,半晌後,她抿了一口咖啡,神明嗎,這話倒是有些過了,但不得不說,那個小王子,的確是自己心中……霸道的佔據了一絲席位。
“越前需要成長,手冢部長也注意到了他和我的關係,所以才會用一場私下的勝負喚醒他逐漸降溫的血液重新燃燒,雛鷹早晚要在九天翱翔展翅,豈能因兒女情長而沉浸在溫柔鄉里不思進取呢。”
哀現在有點自責,或許她……不該喜歡上越前,而他,也不該為了自己而改變本屬於他應走的道路,想想也真是可笑,自己竟然對一個十二歲的男孩,產生了依賴……
“說的倒是挺大義凜然,可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六年之約,你知道六年意味著什麼嗎?”
藍原明義忍不住責怪道。
“不,是七年。”
哀神色平靜的糾正道,旋即,她目光看向杯子中晃動的咖啡,思緒,也跟隨著旋轉的漩渦逐漸沉淪。
幾天前。
越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