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聽凌落打了一個電話，就能腦補這麼多？
可是他的腦補，並非不正確。
凌落在工作的時候，確實有些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毛病。
如果向少知道偷拍他那張照片的初衷，是要利用黎芳菲，不知道還得有多精彩的表情。
哦，抱歉，向少從來沒有什麼精彩的表情。
除了刺骨之冷，就是刺人心肺之冷。
…
向少對凌落工作的質疑，讓凌落心也沉了。
凌落冷冷一笑。
“呵，向大少爺，你誰啊？說到底，我們不過是合作關係。”
“我和您，除了工作，根本也無話可說。”
“您要是對我工作有意見，你可以提前終止合同。”
“您要是站在道德制高點，認為我作風有問題，儘管去告，我祝福您能找到證據，好吧？凡事呢要講究舉證。”
“如果今晚您過來，沒有工作要談，拜託，直走出門，慢走不送！”
…
她不高興了。
哎。向少心裡嘆息。
就像當年的LL，企圖挑戰x的電腦。
不成功，一不高興就黑了x聯網過的所有伺服器。
6沉的電腦一度癱瘓。6沉也是從那時候知道LL的。
連x的教授的電腦都慘遭屠虐…
x被迫追捕LL，大約LL有一點時間上的心理期待，以為自己至少能挺個一週。
結果被硬核的x狠狠打臉，不到三小時就進了LL的電腦，也不過是讓她別再如此。
只不過是給她一點點小教訓，希望她能適可而止。
結果呢，LL大脾氣，跑去黑了一堆公司資料庫還故意留下x的名字…
…
一想到凌落這脾氣，向少就捏了捏眉心。
不能讓她生氣。
不想讓她生氣。
自己的女孩，對了是對了，錯了也是對了。
有什麼後果，向少得擔了，有什麼漏洞，向少得補了。
他承擔不起她冷他，他怕了。
他先怕了。
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向少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近凌落。
鼻尖和她的鼻尖離得很近，只是身高的差距。
凌落冷冷的抬眼看著向少。
那像宇宙一樣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吸引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