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被千萬隻手狠狠拿鈍刀子劃過，一下下，一刀刀，快如麻，卻鈍切。
雪白的手臂，入眼是觸目驚心的暗紅傷疤，一條條縱橫交錯，甚至有幾條深可見骨。
凌落猛然間覺得周身冰冷，凍得顫抖了幾下。
扁了扁嘴，微微甩開向少頓住的手，拉下了自己的袖子，低著頭“難看是吧？”
向少的聲音從凝固的萬丈冰川中蹦出，還冒著冷氣凝結成霜，每個字都蘊含著雷霆暴怒。
“是、誰、傷、了、你？”
“……”
凌落有點尷尬的抬起頭，嚥了咽被向少的神色嚇出的口水，有點緊張的問“你、要幹嘛？”
向少持續的咬著後牙槽，狠狠閉上眼，收回的雙手指尖在眉心併攏，手肘搭在兩邊膝蓋上。
“誰？！”
儘管向少極力壓抑席捲而來的暴怒情緒，凌落仍能感受到周圍的花草瞬間凍斃之感。
她眨了眨眼睛，向少這反應很大，不像是裝的，他真這麼在乎嗎？
凌落手輕輕觸到向少的手。可是向少立馬彈開，語氣還是不容違背的堅決和冰冷。
“告訴我。”
併攏的雙掌，指尖從眉心下移，他微微睜開了眼，眼裡佈滿血絲，暴怒中更有強烈的疼痛感。
凌落咬了咬唇，氣場被壓得弱了許多“你是在生氣嗎？那個…是、是我自己搞的啊。”
向少沒動，神色也無變化，眼睛似乎更紅，聲音更冷“為什麼？”
吱吱吱。
凌落的手機震動。
向少又緊緊閉了眼。
這意思是，她現在可以先接電話嗎？
凌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陳數的微信電話。
陳數？找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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