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乎意料。
那警官竟然說了一句“好了,你這邊的口供就錄到這裡吧。”
然後凌落就沒事了。
這特麼叫問話麼??
“我想看一下屍體。”凌落跟那警官說。
那警官又是抬起慵懶的眉眼,十分不屑的努了努下巴。
凌落在另一位指定的警官那裡辦了手續。才一起去了停屍房。
而安的父母不在這州,一時半會兒,凌落可能是第一個來看安的屍體的,她認識的人了。
她的確是死了。
是安。
蒼白的臉,僵硬的面板。
唯一的傷口是手腕的割傷。
凌落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第二次見到屍體了。
第一次是織田洋子。
而殺害織田洋子的兇手,真的是那逍遙法外的惡棍嗎?還是另有其人。
安沒有任何理由自殺。
走出停屍房。
凌落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電話突然震動。
“凌落。”
是向少的聲音。
沒有冰冷,也沒有起伏。
他就像空氣一樣,存在,你知道他存在,但他的存在如此不刻意。
“凌落?”
如此不經意。有時候都讓人忘記了他的存在。
“你為什麼去警局?”
凌落張開嘴,想說什麼,但忽然之間一陣噁心從胃裡翻出……
“哇”的一聲,凌落跑到街邊大樹下的垃圾桶旁,吐了出來。
哇哇的聲音不斷,嘔吐的聲音估計也不停的從手機裡傳過去。
手機早就不在耳邊,凌落將手機捏在手裡撐在垃圾桶邊緣。
……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
凌落何時蹲在了地上。不知。
手機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了。
向少的聲音是聽不見了。
他現在又迴歸了空氣。很難感受到。
空氣,是很難感受到存在的一件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