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就不這麼想了。
小南瓜說，“國家賠付已經很高了。”
穆遠說，“旁人怎麼想，我管不到，我只求自己問心無愧。”
小南瓜有點擔憂，蔡周說，“頭兒，我還是覺得……避免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來想辦法吧。”小南瓜抿唇，“就說是……特別部門募捐的吧。”
穆遠也不為難他們，心情很酸楚，“行吧。”
他記得高橋有一陣子，心情不好，他奶奶身體不好，手術要花一大筆錢，他又賺不到那麼多錢，所以開了一句玩笑，真羨慕那些僱傭兵們，要是死在戰場上就好了，公司賠了四百萬，我奶奶下半輩子就無後顧之憂了。
一言成讖。
可那也是高橋的心願，如果他陣亡，希望自己的奶奶能得到賠償，哪怕是住養老院，有人照顧，也好過一個人孤單地住在家裡，或許死了都沒人現。
“這件事被藏得很好，內部都沒話說，都說已經很出色地完成任務，頭兒你也不要自責。”
這已經是他們能力範圍內，能做到最好的程度了。
“我知道。”穆遠問，“敵方人員應該還沒撤回去，誰在負責追蹤他們？”
“不是我們，好像是另外一個部門負責的，但是還沒什麼訊息。”
穆遠撥出了一口濁氣，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早上對於穆遠而言，真是一言難盡，先是夜陵過來，然後是小南瓜他們過來，解決了賠償問題，接著就是他爹過來了。
穆遠有點小小的無奈，“爸，你盯著我五分鐘，又黑著臉，說吧，你想訓我什麼？”
穆堅信已經看仇人似的，看了穆遠好長一段時間。
很生氣！
“我現你一點都不像我。”穆堅信總結，“心不夠狠。”
穆遠，“？”
“所以，我是抱養來的嗎？”穆遠看著穆堅信硬挺的臉龐，默默說，“我覺得我像我媽多一些，咱們要不要驗個血？”
“滾！”穆堅信大罵，“不要因為你躺著床上動彈不得，我就不會打你。”
“啊……”他爸打他，不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嗎？
有什麼可奇怪的！
“誰招惹你？”穆遠猜測問，“我媽還好吧。”
穆遠胸口有些疼，皺了皺眉，額頭上滴落一些冷汗，看著有一些小可憐樣，穆堅信心裡又軟又酸的，過去給他擦了汗。
“昨天我看了一部電視劇，心情很不好。”穆堅信說。
穆遠吐槽，“爸，一把年齡，別追星了，人家小年輕追星是下血本的，本自己的蒸煮天天一口寶寶地叫，你想一想你追的女明星叫你寶寶，你惡不噁心啊。”
他爸不怎麼看狗血倫理劇，對時尚也一點都不熱愛，唯一一點熱愛就是看新聞聯播了，有一段時間，他都懷疑穆堅信的審美就是七點新聞聯播裡的大姐姐。
傑克倒是說過，他爸一把年齡還追星，特別矯情。
追的還是女明星。
這愛好很特殊。
穆堅信看著沒心沒肺的兒子，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夜陵一定沒和他說，看他開心傻樂的樣子，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揹叛，怎麼捅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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