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o章人有多大臉炒作多大膽
嘉德帝單臂拄龍書案，看著面前跪下的兩個兒子“逆子！既然知道太子有心謀反，為何不早奏與朕知！”
皇十子垂著頭，露了一抹苦笑，只是皇帝看不見罷了。“是兒臣沒有料到太子殿下真的有心弒君。”
“弒君”這兩個字再一次刺痛了嘉德帝，他用力拍下龍書案，抬手指著皇十子“你！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的用心？”
皇十子這一次抬起了頭，看著自己的父皇。自小到達，哪一次看到這個王朝的主人他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感。他們不像是父子，自己也從未體會過父愛。但以前，父皇仍是他的偶像，是他最崇敬的天子。可今日他才現，也許在父皇的心裡，自己一直都是想要害他鐘愛的兒子，謀奪他江山的危險。“臣並未有任何用心。”說完再一次苦笑，而後繼續垂頭。
皇十三子皺緊眉頭，網上叩拜“父皇。十哥不是那種人。”
嘉德帝看著十三子“慶兒，你可知……罷了，你們下去吧！無朕宣召你等均不得入宮！”
這幕戲拍完，文清遠離開鏡頭還嘟著嘴巴“這皇帝是不是傻！這麼能幹又崇拜他的兒子他看不上，非要喜歡那個要殺了他奪皇位的。”
婁鳴笑呵呵的過去“這話說的。後來還不是你當了皇帝。”
“我說的是歷史啊。皇十子有哪裡不好？”
秦霄笑道“皇十子的母妃是夷狄人，在皇十子幼年時，夷狄造反，嘉德帝當時下令平叛，夷狄王室悉數被殺，皇十子的母親在那件事後服毒自盡了。皇十子又自幼表現出了夷狄人的一些特質，力大勇猛不喜書卷之類的，所以嘉德帝很是忌諱他。”
文清遠嘴角抽搐“這皇帝腦洞是否太大了一點兒。那是他兒子好嘛。”
婁鳴點頭“這個我認同，的確想得太多。不過歷史上皇十子也的確有過要爭奪皇位的心。只是劇本改編成了這樣，主要是表示嘉德帝到了老年時期，在選繼承人上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否則一個人的一生太完美，不像活人。”
三個人邊聊邊休息。十分鐘之後就是嘉德皇帝和皇十三子之間的對手戲了。
秦霄坐在一旁看著大寶貝拍戲，手邊的電話震動了一下。他看了一下電話號碼，立刻站起來離開了人群。
“有訊息了？”電話是飛鷹打過來的，秦霄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
然而飛鷹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柳總接到了婁鳴的電話，讓咱們把這件事交給他，我就沒再繼續，不過笑源那邊有人專門負責監視網上的動態。剛剛牡丹獎組委會給柳總打了個電話，說你和小遠因為《姐姐》和《洛俠傳》入圍了這屆牡丹獎的最佳男主和最佳男配。《洛俠傳》還有最佳導演、最佳劇本、最佳配樂、最佳視覺效果等等八個提名。把大家夥兒給開心壞了。哦對了，據說飛躍獎也有你倆的提名，只是不知道是哪個，畢竟現在才上半年，飛躍獎要在年底呢。不過我覺得肯定行。到年底的話就能還有《天河傳奇》和《藥》。”
聽到這個信兒，秦霄也很興奮。上輩子《姐姐》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大寶貝也沒有因為這部戲有什麼好處。這輩子這個電影既然小遠有提名，一定是最佳男配。這部電影票房最終五億總收入，李輝和投資方賺大了。當然自己座位投資方的一員，也賺了不少。但他覺得最佳男配肯定是沒希望拿到，畢竟同一個獎項不可能最佳男主和最佳男配都給一個人拿走。他還是更有信心《洛俠傳》能給小遠帶來最佳男主。上輩子《洛俠傳》的洛小奇讓文清遠得到過飛躍獎的最佳男主。飛躍獎評選的是最具商業價值，而牡丹獎則不同，這個獎評的是演技，是業內對一個演員和一個導演甚至是一個劇本的認可度。如果能拿到牡丹獎的最佳男主，這個影帝才實至名歸。“我知道了，一會兒小遠下來我告訴他。你讓海哥留意一個□□，這個獎項改不了，但早些知道也是好的。”
聽到文清遠和秦霄都在牡丹獎有提名，不止婁鳴高興，劇組的人都高興了。如果這一次倆人得獎，意味著《皇朝秘史》的客串都是影帝級別的，那整部戲都更上一層樓了啊！於是總導演大手一揮，讓劇務去訂餐，今晚的盒飯必須豪華豐盛，但戲還得繼續拍，這不能耽擱。
婁鳴拍戲空檔，跟秦霄和文清遠叨咕了幾句“你們別有壓力，能不能得獎從一開始就是有定的。尤其是牡丹獎，全是業內人的投票。我看了《洛俠傳》，你們倆的演技無可挑剔。而且他也是去年到今年的現象級大戲，開創了很多記錄，這個只要查一下去年整個國內的影片包括電影和電視劇，有沒有同等重量級的片子和演技同樣過硬的人物就能知道大概了。”
文清遠看著婁鳴“哥啊，我覺得最大的威脅就是你的那部《蒼狼》，片子拍的老好看了。你的演技又比我好那麼多。跟你一比我就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上輩子《洛俠傳》給他帶來的是飛躍獎的最佳男主。牡丹獎當時他連提名都沒有。但是整部劇還是獲得了最佳電視劇的獎項。他知道那時候自己的演技不行，所以也沒有過什麼期待。現在就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結果如何，可事態是好的。
婁鳴笑了“這話說的。我怎麼有一種絆腳石的感覺了呢？放心吧，這裡面沒我什麼事兒。雖然沒有規定，但是業界普通認可的潛規則是牡丹獎五年之內影帝不會是同一個人。何況《蒼狼》這部戲就不會被列為評獎範圍，所以入圍都不可能。”
文清遠好奇了“啊？什麼情況？”
婁鳴回答“因為這部戲就是牡丹獎組委會那群老傢伙一起操刀拍攝的，要是這部戲參選還有天理嗎？”
文清遠和秦霄都笑了，下午拍戲的時候，兩個人也的確沒有再多想這件事。今晚還有十組鏡頭的夜戲，所以豪華盒飯倆人也吃上了。
在吃晚飯的同時，婁鳴也把早上那個小明星的微博一事給搞清楚了，並且一口氣將黑子的言論給打翻了。
那個叫石甄的小明星是泰翱放生的藝人。所謂放生就是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怎麼捧都沒有價值，但公司也不願意白花錢養活，多少賺點是點，就讓他們自己去尋找工作，所以無論是接戲還是宣傳泰翱的經濟只是會給他做一下歸檔，更多的是自己去搞。
別看這個人怎麼拍都火不了，但的確有一副好身材，顏也算不錯。差就差在演戲總是太過。說白了就是演什麼都很浮誇，很多的導演包括訓練班的老師都跟他提過，可他就愣是改不掉這個毛病。不紅也就理所當然了。
《皇朝秘史》是有試鏡的選角，但不是大範圍的那種。因為這部戲的主要角色咖位都很大，所以戲份不太重要的配角，就會找熟悉的人推薦試鏡。別看是不重要的配角，可架不住整部戲的逼格高啊，再小的機會出鏡都有出頭的可能，於是擠破頭拉關係試鏡的人多的是。
石甄就是花了不少錢透過朋友聯絡上了《皇朝秘史》道具組的一個小頭，不過人家只是推薦他去試鏡罷了，本身也沒有大的職權。試鏡皇十子的一共有七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是有金主想塞進來的花瓶，不過這倆總導演直接把人給否了。給了你試鏡機會就是讓你表現一下自己，連表現都不想表現就直接想用錢來頂演技，別地方行，他們這個劇組要的是最終的效果，這事兒不幹。於是剩下來的五個人，包括石甄在試鏡之後都讓他們去等訊息。只是在最終確定了是秦霄之後，也都給他們打了電話，說明已經有人選了，多謝他們之前的試鏡。
事情本來一點兒囉嗦都沒有。可這個石甄心太大，他今年已經二十八了，在圈子裡不算老，但也絕對比不了二十剛出頭的真正新人。再沒有機會，他明年跟泰翱的合同就到期了。一個沒有經紀公司的藝人不一定比有經紀公司混的差，但他這種就一定不如上面還有一個公司的名頭罩著。於是這個電視劇就成了他想抓住的一根稻草。秦霄必然就是他心裡，拔了他那根草讓他溺水而亡的人。
如果僅僅是這樣，他也沒有那麼大膽量。偏偏他有一個表妹，是斐悠的瘋狂腦殘粉。斐悠和秦霄文清遠不對付這事兒圈裡圈外都知道，而斐悠的名聲敗了之後，他的那些腦殘粉就恨死了文清遠和秦霄倆人。他們的邏輯非常人可懂。儼然就是“你都這麼紅了，借炒作一下會死？”的思維方式。於是聽到表哥的角色被秦霄佔了。她就洩胸中不滿，跟石甄叨逼了好幾天。還灌輸了石甄一個“你看斐悠現在多好。雖然看著名聲很黑，可照樣擔綱男主。炒作而已，時間長了誰會記得那麼多，你只要夠紅就可以了。”的思維方式。
這是斐悠腦殘粉的邏輯，當然也是斐悠自己培養的脂粉給粉群洗腦的結果。當然不排除有很多心理陰暗的人，自己也看不得比自己好的人還不肯幫自己一把。於是這種論調就以另外一種形式洗腦了石甄原本就氣不過和絕望的心。
文清遠都無語了“所以他覺得自己這叫炒作？”
婁鳴的表情也很彆扭，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他什麼都見過，還沒見過被別人家的粉洗腦出來替人家主子坑人的傻缺。“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現在顯然不這麼認為了。”
小圓圓由衷讚歎“真是人有多大臉炒作多大膽，對這種精神我很佩服。”
秦霄有點兒哭笑不得。“那婁哥你的處理方法是？”
婁鳴回答“這也沒必要對他怎麼樣。私底下警告他也就罷了。他畢竟不是自己指名道姓。那些引導的水軍不是他找的，他也沒那個能耐。所以要對付肯定是對付馮嘉。”
文清遠瞪大眼睛“又是她？她是不是覺得她們家生意亂七八糟還不夠操心？怎麼哪兒都有她？”
婁鳴聳肩“這腦回路我也是理解不了。我已經自己了微博，也讓導演了訊息。還找了一些圈內人爆料你倆被牡丹獎提名。找人引導一下，自然劇情就會變成你們倆入圍牡丹獎，遭人嫉妒，想要趁機黑你倆了。反正咱們這個圈子每天都炒來炒去，雖然煩得慌，可有時候玩好了，炒幹一些人也是可以很享受的。”
腦補了一下把斐悠給炒成幹，文清遠打了個哆嗦“太影響胃口。我還是繼續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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