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如果,沒有但是。
碎月如歌轉過頭去準備跟身後的西門爭論是否放棄追蹤慕一的瞬間,高塔廢墟之上的慕一輕柔地扣動了扳機,因為蓄力到了極致而泛起紫色尾炎的彈頭瞬間飛出,命中了沒有來得及撐起任何防禦的碎月如歌的後腦勺。
碎月如歌的世界瞬間就變成了黑白色。
“在塔樓的廢墟上!”碎月如歌不愧是站在火槍手金字塔頂端的那一群人,立刻就意識到了慕一所在的位置。
“他不是沒有壁虎指環嗎?這!這到底是怎麼上去的!”一個驚異的聲音問出了這個在場大多數人的疑惑。
這句問話自然不是來自西門的,因為西門立刻就給出瞭解答“沿著兩側被切割出傾斜角度的圍牆走上去的!正門那裡只有不到五米的高度,他隨時都可以甩出鎖魂鏈飛上去!”
雖然之前還想著要趕緊離開,但是此時看見了那名遠在近六七百米開外的高塔上面的黑衣火槍手,西門吃雪山聖代就立刻擔當起了戰場指揮的職務。
不願意做並不等於不會,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全才,只不過他們或者有他們更喜歡做的事情,或者有他們必須做的事情,但這些事情很多時候都只能是一件事情,所以很多人擅長的就只有一件事情而已。
西門現在就不得不擔當起指揮官的重任了,因為他也是這個公會連門的腦,他接受某種保障就應該承擔某些義務。
“你對一個女人動手居然這麼利落?”雪兒滿眼鄙視地訓斥道。
“哪裡利落了?我明明是糾結了很久很久才開槍的好不好?明明是像我這樣以德報怨的男人已經很少了好不好?”慕一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明明是人家小兩口吵架吵到了高氵朝了,女人準備回頭扇那個男人的巴掌,然後男人直接抱住女人,然後熱吻!你這個拆散人家秀恩愛小夫妻的單身狗!”雪兒吃著零食娓娓道來。
慕一都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應該很尷尬,很無奈,很吃驚。
“怎麼樣?我的想象力還不錯吧?”雪兒看著終於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慕一。
“相當不錯!就是有點俗套!”慕一倒是沒有吝嗇自己的誇獎。
“男人和女人的感動點本來就不一樣!你們男人不是也會為了一個大殺四方的男人回國之後找不到工作的吊絲生活而感動嗎?”雪兒口氣很是成熟地反駁道。
“大殺四方的男人?回國?吊絲生活?”慕一努力檢索了一下自己的大腦,然後試探著問道“第一滴血?”
“對呀!除了那個吊絲之外還能有誰!”
“喂喂!蘭博哎!對戰神多少留點兒尊重好不好!人家為國家可是奉獻了一切呀!你難道就不會領會一下人家的那種精神嗎?”
“你都不能理解女生的浪漫,憑什麼要我理解你?”
“那你也至少嚴肅一點吧!”
“那你就也應該對只屬於我們女生的浪漫也嚴肅一點兒!”
就在兩個人討論著關於男生和女生不一樣的時候,塔樓下面的玩家們已經開始向著慕一所在塔樓上面攀爬過來了。
“你是不是先看看下面的人?”雪兒很是貼心地指了指順著山壁攀爬上來的玩家們。
“爬得真慢!”慕一隻掃了一眼就沒有繼續關注下面攀爬上來的。
“你不會在這道山壁上埋了矮人炸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