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脩？
杜雲暖搖了搖頭，“哥哥，如果不考慮束脩呢？你想去哪家書院讀書？”
杜雲嵐面露無奈，“小妹，不可能的事情我不需要去想它，這不是徒增煩惱嗎？”
杜雲暖不樂意了，跑過去抓著杜雲嵐的手臂不斷晃著，“哥哥哥哥，你就想想嘛，想一下你告訴我好不好？你想一下就不想了。”
“哪有想一下就能不想的？”
“我相信哥哥你肯定能做到。”
杜雲嵐被杜雲暖纏的沒法，仔細想了一下，然後道，“赤霞書院吧。”
“為什麼？不是說長墨書院教出來的學生個個都是頂尖的嗎？”
杜雲嵐伸手點了點杜雲暖的額頭，“小妹，我對自己的水平要有一個正確的認知，這樣才知道我到底能做到哪一步，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水平可以考上秀才，也會想一想自己的名次大約會落在哪個範圍內，但是我不敢說，我一定就是案。”
“長墨書院入院試十分苛刻，哥哥不可能為了一個我自己都沒有把握透過的入院試，就跑到千里之外的長墨去試一試。”
“這不是勇氣，這是魯莽，也是愚蠢。”
杜雲暖明白過來，她從杜雲嵐這裡知道了答案，就不再纏著他，而是揮揮手，“那哥哥你好好看書，我先回去自己屋啦！”
杜雲嵐見這小丫頭過來蠻纏一番，轉頭就又走了，只好搖搖頭，起身回到書桌前面繼續看書。
縱然他有自信，卻也知道秀才不是他的終點，他還需勤學不怠才是。
杜雲暖回到房間則開始打算起來。
哥哥想去赤霞書院，赤霞書院是大書院，雖說有教無類，學子的水平可能參差不齊，但是單看一點，天下學子五分出赤霞就應該知道，赤霞書院真正高水平的人絕對不會比長墨書院少。
那麼只剩下兩件事。
一是路途遙遠，從瞿溪縣去赤霞的話，至少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還是坐馬車，若是行走更難計算。
二是束脩。
第二點在杜雲暖看來根本不足為懼，不就是錢嘛，她系統裡的人參長的正好，到了一百天那就是百年人參了，拿出來賣錢得好幾百兩銀子，一年賣個兩三根，妥妥的夠杜雲嵐讀書用。
重要的就是第一點。
他們家全家才搬到瞿溪縣不過半年多，杜連平在縣學裡教書，鎮日不再胡亂打時間，也在認真的充實自己，娘則是在程家繡坊裡當繡娘，甚至剛剛找到了一位天分很好的學徒，正在認真教她繡花。
短時間內，杜雲暖認為他們兩個是不可能離開瞿溪縣的。
那麼就得杜雲嵐一個人去求學？
杜雲暖躺在床上想了半天，覺得這個事情怎麼著也得杜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才是。
當然前提是，她已經給哥哥準備好了路上的路費和束脩，這樣才好繼續推進。
而且商量的時間，也得等到哥哥中了秀才之後，現在不能隨便提出來擾亂哥哥的心神。
自覺想的差不多了，杜雲暖按住手心，進入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