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朱勔等人哀嘆連連,原本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他們,結果……黃雀屁個蟲子都未捕到,吃了蟬的螳螂覺醒了神龍血脈,黃雀卻現沒處下嘴了。
算計有失,吃了大虧的他們自是不甘心,嚴刑拷打,都打死了好幾個家主,近千號“叛逆”愣是不開口。
看著眼前情景……
“唉……”
……
陳建、朱勔等人苦笑連連,不遠處另一群人卻有些呆傻,擠在門縫裡偷瞧的方金芝鼻子差點氣歪了。
“小屁孩最是可惡!”
包道乙一陣無語,按照常理,確實無人會相信這種事情,關鍵是,正抱著肚子打滾孩童是正常的孩子嗎?
“唉……”
包道乙一陣無奈搖頭。
“小屁孩最是奸詐!”
方金芝又補充了句。
……
蔡攸胸口起伏連連,不用去看都知道身後數百軍卒臉上的怪異。
“閉嘴——”
……
蔡攸大怒,蔡鞗陡然嚴肅無比,好像之前瘋狂大笑的不是他一般,下一刻……
“呵呵……”
蔡鞗輕笑一聲,悠哉悠哉飲了口茶水,毫不在意須怒張的“大兄”惱怒。
“如果你蔡大以朝廷官吏身份前來,蔡小五就是這態度,因為這裡是蔡府,是老蔡太師的臉面,蔡小五雖只算是個開襠褲小屁孩,但……在杭州城!”
蔡鞗傾斜著身子,指著自己鼻子。
“在杭州城!我就是蔡府唯一的男人!蔡府的尊嚴也必須有我來守護!”
……
“若你蔡大以大兄前來,那沒得說,你是長兄,我是五弟,兄慈弟恭,五弟恭恭敬敬的起身禮拜!”
……
“呵呵……”
蔡鞗搖晃著小腳掌,指了指蔡攸身後數百按刀兵卒,一臉的不屑。
“蔡大,你帶著官兵前來,是想抄家滅族,還是表現出兄慈弟恭?”
“蔡小五很想知道,你蔡大今日是蔡大呢,還是小五大兄?”
……
蔡攸胸肺都快被氣炸了,很想將眼前該死的庶子抓入大牢,卻又知道抓人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哼!”
“為公為私……”蔡攸冷哼說道“你想為公,本官給你為公!”
蔡鞗不屑點頭,說道“為公最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誰也別想佔了誰的便宜!”
“哼!”
蔡攸冷聲一抬手臂。
“本官奉官家旨意,督查勾結妖人不良商賈一事,本官問你,因何護佑勾結妖人不良商賈?”
蔡鞗冷笑道“蔡大,莫要以為小爺年幼就能嚇唬住了小爺,嚇唬住了蔡府!”
“哼!”
“勾結妖人?別以為用了下作手段就能矇蔽了世人雙眼!”
蔡鞗站起身來,向著靜悄悄街道拱手一圈,聲音陡然提高數倍。
“大宋朝的根基是什麼?”
“有人說是官家的英明睿智,有人說是朝堂官吏的忠貞愛民,有人說是一百二十萬禁軍、廂軍,是數百萬保甲軍、義勇軍、土豪兵、鄉野軍的奮勇廝殺,有人說是無數文人傳道授禮穩定民心……”
“小子以為都不是!”
蔡鞗盯著一扇禁閉視窗,看向無數禁閉著的房門,毫不理會面色狂變的蔡攸。
“大宋朝的根基是每年萬萬貫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