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蔡鞗偏偏差點將狗打了!
看著一地悽慘哀嚎,沒人能夠神色如常,沒人歡呼,沒人咬牙切齒,隨著蔡鞗起身,無數人騷動連連後退……
蔡鞗沒有理會百姓的驚慌,走到只剩下一口氣的高歡、孫虎身前,兩人官職最高,挨的鞭子最多,若非蔡鞗最後示意留了兩人一條命,僅百十鞭就能將兩人生生打死。
看著低聲呻吟的兩人,蔡鞗眼中只有冷漠、憤怒。
“捧日、天武、龍衛、神衛上四軍,禁軍中的禁軍,藏在山中的古越蠻人只有竹槍,連像樣的鐵刀,像樣的弓箭都無,你們自大、目中無人,中了埋伏死了兩千精銳,本都護可以理解,因為你們身在開封,因為你們荒廢了百年武備,自大沒了邊的你們若不兵敗受辱,本都護反而會很震驚、不解。”
“本都護可以理解你們一敗塗地,可以理解兵力懸殊時撤離,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將百姓人丟在城外,你們敢坐視百姓身處危險不管不顧,本都護就敢全部砍下你們的頭顱!”
“黃文功。”
蔡鞗眼中的陰冷讓黃文功恐慌畏懼,聽到叫喚自己,慌忙上前,差一點就要跪倒在地。
“一群廢物,一群不顧百姓生死的混蛋沒資格成為金礦大使,耿沒資格保護金礦,從現在起,你就是金礦大使,他們就是挖礦礦奴!”
話語一出,高歡、孫虎等人面色狂變,剛要呻吟開口,陰冷的眸子掃過,所有反對全都堵在了嘴裡,唯恐一開口便是腦袋搬家。
黃文功身體顫抖,哪裡敢答應,面色慘白道“駙馬……駙馬爺,他們……他們做了混賬事,可……可……官家……”
“閉嘴!”蔡鞗冷哼打斷,冷臉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金礦大使你不做,小爺就換他人,換這裡任何一人。”
……
黃文功一再張嘴,應承話語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大使”說的好聽,實際上也只是一個管家,一個皇帝任命的管家,但這種權利來自官家,而不是冷臉的蔡鞗。
眼見著蔡鞗就要抬臂指向劉一刀,黃文功大急。
“老奴……老奴願意——”
大急之下,黃文功嗓音又尖又銳,蔡鞗手指勾動,黃文功忙上前低垂著身體。
“小爺不管日後你會不會被官家砍腦袋,但今日!無論官家如何惱怒,小爺一力肩扛!”
“從現在起,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他們若再敢稍有異動,小爺從上至下全砍了腦袋餵魚。”
黃文功面色慘白,慌忙點頭“駙馬爺放心,老奴……老奴絕不敢讓他們再混賬胡為。”
蔡鞗點了點頭,又一腳踹在高歡腦袋上。
“你最好老實些,最好別給小爺殺人的理由!”
行走在“屠宰場”中,沒人敢大口喘息,沒人敢激怒瘋狂了的蔡鞗。
……
“在一群手無寸鐵野人面前丟盔棄甲,在自己人面前給小爺裝什麼英勇無比?”
……
“一群怯懦廢物……”
……
“你們記著了,在朝廷沒有旨意前,哪個敢觸犯《十七律五十四斬》軍法,小爺就毫不猶豫砍下你們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