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敢心下一驚,忙抱拳起身道“末將不敢違抗軍令!”
“哼!”
耶律餘里衍這一刻露出了些稍許虎牙,冷聲道“小五哥哥是忠心遼國的,若敢再質疑小五哥哥軍令,你就回遼國吧!”
耶律敢頓時冷汗直冒,蔡鞗一臉詫異看著冷著小臉的餘里衍,這一刻才現,原來眼前少女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天真幼稚。
場面一時間陷入詭異寂靜……
“咳咳……”
蔡鞗捂嘴輕咳數聲,向著餘里衍招了招手,本還冷著小臉的小丫頭瞬間成了乖寶寶,跑到他面前。
蘇眉一臉怪異看著蔡鞗稍微讓開了些身子,便於餘里衍與他一同擠坐在一起。
“椅子小了些……”
聽著兒子輕聲低喃,蘇眉一臉無奈苦笑。
“咳咳……”
蔡鞗再次輕咳……
“妞妞話語雖重了些,卻也沒有太大過錯,兵將與普通百姓不同,身為兵將就該聽令行事,無論皮室軍,或是禁軍、南洋都護府水卒,都得聽令行事。”
蔡鞗眉頭微皺,一一將廳堂內男女老少全都看了一遍……
“皮室軍、禁軍剛剛前來南洋,又是妞妞和福金的親衛軍,鞗本不願太多過問,但既然前來了南洋,兵卒所需又都由南洋都護府所出,自然也算是都護府名下一員,只是本都護沒想到妞妞和福金這麼早來了鎮南島,故而有些事情並不打算提前改變。”
“但既然前來了鎮南島,鎮南島又沒有野人作亂情況下,若皮室軍、禁軍什麼都不做的話,很難讓都護府上下滿意。”
眾人一陣微微點頭,尤其是老寨所屬老人更是如此,鎮南島上無論老少,即使是蔡鞗自己也要整日都忙的不可開交,甚至於還要自己耕種做飯,前來的皮室軍、禁軍又怎能屁事不做?
聽了蔡鞗話語後,姚仲教掃視了眼耶律敢、黃文功,冷聲說道“南洋都護府不是宋國,不是遼國,若想什麼都不做,那就請你們離開南洋,南洋都護府不養毫無用處的廢物!”
耶律敢心中一陣惱怒,蔡鞗忙拿起木錘“梆梆”連敲兩下,看向姚仲教微微搖頭。
“姚老話語重了。”
蔡鞗看向眾人,說道“大家現在都在一個馬槽裡飯食,都是自家兄弟,雖姚老話語重了卻也並非沒有道理,是兄弟就該是同患難共富貴,此時還談不上富貴之時,所以大傢伙都要有力一起使,一起共患難。”
眾人一陣默默點頭,但老寨一干老人看向耶律敢、黃文功時,眼中流露出諸多不滿。
沒人是傻瓜,趙福金、耶律餘里衍各自帶著禁軍、皮室軍前來,想要做什麼也都一清二楚,對蔡鞗欲要分開皮室軍、禁軍很是滿意,自然也不滿耶律敢的開口。
眾人不言,蔡鞗皺眉一陣猶豫,看向眾人說道“南洋島嶼眾多,各島嶼要麼無人,要麼只是些手持棍棒野人,咱們現在人丁較少,將來人丁多了,可用的人手多了,但凡是自己人,在坐的諸位每一個都將是一座島嶼的王。”
“前來的三千人,有五百禁軍、五百皮室軍、跟著前來的兩千義勇軍,即使最差的一個也是一貫錢一月,而咱們南洋都護府名下之人卻是沒有分文俸祿,所行的還是海龍幫時的規矩,五成歸入公庫,五成用於所有人,算下來每人每月僅有皮室軍、禁軍一半的花費,當然了,在南洋就算有銀錢也花不掉。”
姚仲教、蘇十三等人一陣一陣點頭,在坐的都是海龍幫老人,對自身用度很是清楚,也愈不滿耶律敢、黃文功等人的態度。
蔡鞗又說道“南洋都護府名下老弱婦孺是本都護本部部族,吃些虧也算不得什麼,皮室軍、禁軍都是宋遼兩國精銳,宋國人工費用又較高些,最低給出一貫錢也算不得什麼,算是本都護花費銀錢聘請的兵卒、礦工,但若給了俸祿、工錢卻什麼都不做,本都護的本部族眾也是不滿的。”
蘇十三點頭道“少主說的是,咱們自己人還沒什麼銀錢呢,他們若不幹活淨想當大爺,咱們南洋都護府上下數千兄弟也絕不答應!”
“就是!少主別怪俺囉嗦,若是他們不願意,俺情願帶著人去抓不用銀錢的野人挖礦!”
“用野人挖礦好,三嬸贊同。”
“少主,要不讓俺錢五去抓野人算了……”